“老哥說笑了,我也是一時手癢,任哪個武者碰著這玩意兒也放不下,倒是讓您為難了,回頭我跟大郎說一聲,多用的子彈,用錢資補齊。”
席雲飛各個產業都是自負盈虧,這一點,定軍坊也不例外,所以席開山這麼說也不是故意反唇相譏,而是真的心中有虧。
這些日子,他各種子彈槍械都使喚了一遍,每種槍支最少打了五百發子彈。
而這些子彈都是謝映登從席雲飛手裡買的,最便宜的一顆五十文,最貴的,像剛剛打的巴雷特穿甲彈,一顆要兩貫銅錢。
席開山初臨寶地,直接就花了謝映登接近三萬貫銅錢的子彈,如何叫他不慚愧。
謝映登倒也不是真的小氣,隻是心疼子彈而已,聞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席老弟說笑了,說錢多傷感情啊……”
“啊?”席開山愣了愣。
“嗬嗬,聽聞席老弟一身橫練功夫了得,而且頗為精通刺探暗殺……”
席開山濃眉一挑,感情這老家夥在這等著呢。
隻聽謝映登接著說道:“老弟也知道,這定軍坊是專門為朔方培養軍事人才的地方,說真的,隨著二郎腳步越邁越大,需要的人手越來越多,老夫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要是你……”
“彆!”
席開山聞言,急忙擺手,搖著頭拒絕:“謝老哥,非是我不幫你,而是……實在有難言之隱啊。”
“老弟難道還忘不了那人?”謝映登隱晦的指了指南方。
席開山轉頭看去,嘴角無奈勾起,強笑道:“老哥何出此言,如今我已經不是暗衛之人,跟他也沒有半點乾係了。”
謝映登點點頭,撚須追問道:“那為何不能來定軍坊當個教官,當然,若是老弟覺得不妥,老夫這坊主之位也可以讓你來坐。”
席開山不知道謝映登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是真的缺人手,還是為了避嫌?
但他是真的沒有空餘時間來定軍坊幫輔,因為,大郎席君買前幾日與他說過另一件要事,正打算讓他過去全權主導,隻是這事兒關係到席家未來命運,他不好輕易透露而已。
謝映登也不是沒有眼力勁兒的人,見席開山一臉為難,便也不再逼迫。
其實他確實有些小心思,畢竟,席開山乃是席家家主,定軍坊乾係重大,一直由自己這個外人來操持,總是說不過去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但此時見對方並不是不想來定軍坊,而是果真有什麼不能來的理由,便就作罷了。
二人走到衛所坐下,立馬有人送來茶品點心。
謝映登舉起茶杯以茶代酒,喝完後,蹙眉說道:“也不知道如今高句麗局勢如何了,老夫幾次要求出征,卻都被二郎駁了回來,著實氣人的很。”
謝映登對高句麗倒是沒有什麼魔怔,隻是純粹好奇而已,此時也自當做閒談。
席開山卻是眉心微蹙,他祖籍河南,小時候村子裡不少叔伯便死在征伐高句麗的途中,這些人中,便有他祖父和生父……
得知席雲飛要對高句麗出手的時候,席開山很想過去幫忙,可當得知二郎對他這個父親竟然沒有半點記憶後,又覺得虧欠這個二兒子,索性,就留在後方,為家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高句麗的戰況還算順利……”席開山將從大郎席君買那裡得知的一些訊息與謝映登分享。
當得知榮留王高建武已經身死,謝映登不免振臂高呼,若不是現下還在當值,真想與席開山痛飲三百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