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是誰?一年前,好像也沒到一年,總之就是,我在茶館見過你。當時你好像跟蹤什麼人進了茶館,生怕對方發現你,就坐在了我那桌,還把我的茶給喝了。”
“哦…原來是你啊。”莫筱竹終於想起來了。就是她尾隨秦士軒進入茶館那次嘛。
不過當時她的注意力都在秦士軒身上,也就沒怎麼注意同桌坐著的年輕男子長什麼模樣。現在看來…長得嘛,不是乍一看就很驚豔的那一種,但卻很耐看。最重要的是,周身氣質清冽乾淨,眼神裡也沒有太多故事,讓人不排斥他的靠近。
“這隻野雞送你了,抵你那天茶錢。”說著,莫筱竹遞過一隻小野雞。
“這怎麼好意思呢?好像我占你便宜似的。”
“沒事兒,那天,你不是也掩護我來著。若你當時
就大聲嚷嚷,我早被發現了。”
“那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野雞。不如這樣,我再請你去茶館喝杯茶怎麼樣?”
莫筱竹下意識想拒絕。喝茶?她哪有那個閒工夫?
還沒等她開口,忽然另一個年輕人呼哧帶喘地跑了回來。
“頭兒,出、出人命了,你快去看看吧。”
莫筱竹也是這時才知道,麵前的年輕公子名叫袁澄輝,(玄兔月初明,澄輝照遼碣)正是他名字的出處。袁澄輝是縣衙門的一個捕快,還是小頭領,年紀輕輕,聽說已經破過好幾個案子了,且破案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莫筱竹原本沒什麼興致跟他一起喝茶,可一聽說有命案,不自覺就想起了有段時間特彆鐘愛的破案港劇,忍不住就想跟過去瞧一瞧。
“你不怕嗎?”袁澄輝詫異於她竟提出了同行。女孩子一聽說哪哪發生了命案,哪個不是嚇得花容失色、大驚而逃?她…有些與眾不同。
“怕什麼?鬼?”莫筱竹嗤笑一聲。世上哪來的怪力亂神?真正有鬼的是人心。即便真有鬼,也遠沒有人心的詭變難測來的更加可怕。
就這樣,莫筱竹跟隨袁澄輝一起來到了案發地。
當發現死者竟是明生茶館的老板時,兩人均是一驚。
莫筱竹想起她與袁澄輝初遇就是在明生茶館。聽說茶館老板今年左不過四十出頭,怎的就命喪黃泉?
一般倘若是自然死亡,不可能報於公家知道。可見,茶館老板的死因大有蹊蹺。
“我要進去看看死者,你還要跟嗎?”
茶館門口,袁澄輝向莫筱竹詢問,得到她斬釘截鐵的一個字:不!
袁澄輝撇撇嘴,轉身大步流星跨入茶館。
此時,茶館裡的人,不管是夥計還是客人均已被肅清,卻都被縣衙門派出才官兵給控製住。畢竟,茶館老板死於非命,這些人了說不定就有凶手。
群眾們又是早早占了有利位置,安心吃起瓜來。隻是這次的‘瓜’貌似有些驚悚。
“老爺,你怎麼能丟下妾身獨自去了?老爺 …”一陣哭天喊地的聲音引起了軒然大波。不知是哪位吃慣群眾好心地提了句,莫筱竹才知曉,原來是死掉的茶館老板的新婚妻子。
為什麼說新婚呢?茶館老板明明已經人到中年了。
據說茶館老板之前的老婆生病死了,還沒到三個月的喪期,茶館老板就迫不及待續弦另娶,娶進家門的這位是個十七歲的黃花大閨女。令人匪夷所思又不寒而栗的是,新妻剛進門不久,茶館老板二十歲的長子就溺死在家的魚塘裡。僅僅過了兩天,長子的喪事還沒來得及辦,僅七歲的幼子居然被一塊甜糕活生生噎
死 …
聽著吃瓜群眾你一言我一語講著發生在茶館老板家裡的離奇事件,莫筱竹不禁搖頭一歎。短短數月間就家毀人亡,殊不知茶館老板是不是走了背運。倒便宜了那如花似玉的新婦,白白得了全部家產。是巧合?還是蓄謀已久的驚天陰謀?
噗~
看樣子她是以前看劇看多了,這會兒竟然也學人家福爾摩斯和柯南,玩起推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