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你先寫一下。”
筱竹坐在椅子上,低頭瞥了眼初微讓她寫的字。什麼叫幾個字?這明明是幾十個好不?
癟了癟嘴,她認命地提起筆,在硯台上沾了稍許墨汁,隨即在宣紙上落筆 …
慢慢騰騰,等她把這幾十個字寫完,已經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了。
沒辦法,誰叫初微給她找的都是筆畫多難寫的字?擺明著就是故意為難她嘛。
此時的初微放下手中書卷,垂下目光掃了眼宣紙上
的字,隻見那些字橫不像橫、豎不像豎的,真不是一般地難看。
“你握筆的姿勢不對…”說罷,竟將一條長臂繞過來,直接握住了她握筆的手。
筱竹微微一僵。學個字居然還有肌膚之親,這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嗎?
初微細心教她用筆的姿勢,末了,直接握住她的手在宣紙上落筆。這次寫出的字就好看多了。
見他要把手縮回去,筱竹忙說道:“這個字我也不太會,你再教教我。”
初微瞥了她一眼,再度握住她的手,輕輕下筆。
“還有這個字,太難寫了 …”
初微對上她狡黠明亮的雙眸,歎息道:“你真的有好好練習嗎?”這妮子,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筱竹卻隻管往他身上賴:“你這個老師,忒不稱職。也不想想,有你在這兒,我注意力全被你勾去了,能練得好才怪?”
初微登時啼笑皆非。
接下去的時間,初微坐在另一邊的軟塌上安靜看書
,筱竹卻被迫留在書桌後繼續練字。寫了一個又一個,是比之前有了些進步,可跟人家初微的字比起來,還是差得遠呢。
真要練到他那程度,不知得練多久?
一想到前路茫茫,筱竹就一聲接一聲地歎氣。
明明這些歎息聲飄進了初微的耳朵裡,他卻佯裝沒聽見。要是心軟,這妮子準保順杆爬,再要求她練字怕就難了。
“哼!”歎氣改成了哼哧聲,漸漸,她生出了微許的怨懟之意。
有這時間,興許她還能多想出個主意來,能讓酒樓的生意‘財源滾滾’呢。練字練字,根本就是在浪費生命一樣嘛。
右手因長時間握筆,都酸了。她遂把筆放下,甩了甩右手,視線自不遠處的初微身上略過,忽然就定住不動了。
怎麼辦?他好帥啊!
忽然,初微帶著一絲斥責的聲音響起:“讓你練字,盯著我看作甚?”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抓包,筱竹心虛地吐了下舌頭。
誒不對呀。
“你既專心看書,又怎知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