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大伯子又弟媳婦的?他們一個休妻一個喪夫,兩
人湊到一塊,不正好?
隻要秀兒過來,大妮子自然就得跟著住進李家。
一想到如今的大妮子都在縣城裡開大酒樓,當掌櫃了,李婆子兩眼都快冒出火星子來了。
就在李婆子嗬斥著她那蠢笨的兒子時,沒注意到從另一邊背著一擔柴的趙武剛好過來。
“李嬸子,忙呢?”趙武先同身為長輩的李婆子打了聲招呼。
李婆子斜眼瞥著他,沒個好臉色。
老趙家的這光棍小子聽說素日裡常往秀兒那兒走動,八成也是對秀兒揣著鬼心眼,她自然不待見。
“秀兒,這是你斂的柴禾?”趙武見李婆子不搭理,也不再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視線一轉,落在秀兒腳邊摞成小山的柴禾堆上。
秀兒點點頭。
“家沒柴禾了你就吱個聲,咋還自己跑來了?”說著,趙武彎腰就想把秀兒的那捆柴禾放到自己的擔子上。
“趙小子,不勞你費心了,俺們大貴一會兒就把這
些柴禾給秀兒送家去。”李婆子生怕被趙武搶了風頭,忙溜說道。
趙武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單手挑起用草繩捆住的柴禾,將草繩掛在擔子一頭,這才憨笑著對李婆子說:“李嬸子,還是俺來吧。”
“哪兒能勞煩你一個外人?”李婆子嘴上說著客氣話,眼神卻是一厲,吩咐大貴:“忙溜的,咱都自家人,哪有讓一個外人幫忙的道理?”
李婆子一口一個‘外人’,聽的趙武尷尬不說,秀兒也渾身不舒坦。
“趙大哥不是外人!”
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啥話時,整個人石雕一般完全僵在了那兒。
不是外人?
李婆子冷哼一聲。眯起眼,將秀兒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涼颼颼地吐出一句:“秀兒,你可彆忘了二牛!”
秀兒心裡掀起滔天巨浪,眼中神色連著變了數變:“娘,你這是啥意思?”
“俺啥意思你再清楚不過。哼!”說罷,李婆子甩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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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竹晚上回到家,見桌上擺著好幾道菜,便笑嘻嘻地說:“今兒又不是啥節日,咋做了這麼多菜?”說著,用手撚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
秀兒正在廚房往盤子裡盛菜,素雲也在忙著盛飯,沒人回答,筱竹遂又說道:“這麼好的菜不配點小酒真是可惜了。一會兒我去把師父和秋實夏天都叫過來,師父和秋實還能喝點小酒 …”
“不許叫!”來自秀兒凜冽的一聲叱喝讓筱竹愣了愣。
氣氛不太對呀!
筱竹忙向素雲投去詢問的眼神,素雲似乎也不太清楚,用唇語說了句什麼,筱竹也沒看明白。不過大致意思應該是秀兒姨的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還做了這麼多菜?究竟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