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鬥著嘴,忽然四五個大漢呼呼喝喝地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的是個小個子,三十上下的年紀,衣著考究,光頭。可就算再華美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依然無法改變那種從裡到外透出的痞氣以及一種…下作的氣息。
“聽說這家館子近來炒得十分火熱,今兒爺來嘗嘗鮮。誰是掌櫃的?”光頭拉了把椅子坐下,腳則順勢放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筱竹抬腳正要過去,胳膊上忽然一沉。竟是袁澄輝拉住了她。
顯然,袁澄輝知道這是個厲害角色,不想讓筱竹過去。
站在櫃台後的劉慶陽見狀,忙麵帶笑容朝光頭走去。
“客官,您想點點兒什麼?”劉慶陽這問話沒毛病,可有人偏就要雞蛋裡挑骨頭。
隻見光頭身後站著的漢子一步竄過來,一腳就踢在了劉慶陽腿上。
劉慶陽急急扶住旁邊的桌子,才穩住自己沒有跌倒
。
“叫虎爺!”大漢叱道,凶神惡煞一般。踢了這一腳,竟僅是因為劉慶陽不當的稱呼。
而且,誰知道他是什麼虎爺?在她們眼裡,他們就是上門的客人,僅此而已。
筱竹的臉色一下子就寒如冰雪,二話不說就要衝上前去,卻看見劉慶陽衝她輕微地搖搖頭。與此同時,袁澄輝攬住她的肩膀,將她連拖帶拽給拖進了後廚。
“你拽我乾啥?”筱竹氣急敗壞地衝他吼了句。索性後廚距離前廳有段距離,而且大廚做菜掌勺的聲音巧妙地把她聲音壓了下來,才沒有傳出去。
“那是管虎。”袁澄輝無奈說道。
“我管他是誰?他憑什麼打人?”
“打的又不是你。”袁澄輝覺得她完全沒必要這麼激動。
“打我的人就是在打我。”筱竹氣壞了,沒見過這麼猖狂又不講道理的人。
袁澄輝歎了口氣,說道:“剛剛劉慶陽在衝你搖頭
,你看見了對吧?”
筱竹悶不吭聲,胸臆間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感覺。尼瑪,快憋屈死她了。
“劉慶陽八成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筱竹這才抬起頭看他,像是在無聲詢問:是誰?
“管虎!”袁澄輝念出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在臨西縣可是響當當,估計沒有人不認識。
管虎,漕幫的二當家。當年,他跟他哥管豹赤手空拳打下漕運,才有了今天的勢力。
這兩個人,恐怕就連臨西縣的縣太爺都不敢輕易招惹。所以袁澄輝才第一時間拽住欲上前討說法的筱竹。真任由她衝過去,這‘醉神仙’酒樓估計隻能開到今天了。
筱竹儘管氣悶,卻也無計可施。好在劉慶陽也沒怎麼著,且把一個忍字發揮得淋漓儘致。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邊有個好態度,那管虎的手下再想生事也沒個借口啊,隻好悻悻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