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初二一過,城中百姓走街串巷,親戚之間相互走動,常會把吃飯地點定在酒樓裡。既得了體麵,而且酒樓裡的飯食總要比家中的精致許多。
筱竹的‘醉神仙’可以提前預定,時間和菜都提前擬定好,隻要付了定金,客人準時來到酒樓,進來立馬就可以開飯。這麼做,酒樓也好,客人也罷,兩下裡都省事。
夥計們誰也不敢抱怨這麼早就開工。要知道,掌櫃的大方著呢,春節加班期間,工錢一律雙倍地給。
袁澄輝來串門。
筱竹對他拱拳說了句吉祥話:“恭喜發財~”
袁澄輝還沒等樂上一樂,下一秒,她伸出小手來,笑嘻嘻地看著他。
“乾啥?”袁澄輝問。
“我都給你拜年了,是不是得意思意思發個紅包啊?”
袁澄輝氣結:“你是我小侄女還是外甥女?”
“隻要給銀子,讓我做什麼都行。”反正就今天一
天。
“錢竄子成精了。”袁澄輝瞪她一眼,不情不願地掏出一粒碎銀子扔給她。
筱竹把碎銀子放在掌心上掂了掂,忽然衝著牛長生吆喝:“袁公子請喝茶了。一會兒打烊後都留下來,袁公子請客。”
“得嘞!”牛長生一聽有人請客,樂得嘴巴都合不上。
袁澄輝被她氣笑了。黑心黑肝的妮子,偏偏對她手底下討生活的人大方得很。難怪同是酒樓,其他酒樓的夥計都叫苦不迭,就隻有這‘醉神仙’裡的,不管是前麵跑堂的夥計,還是後廚做飯的大廚,人人都是笑容滿麵。跟了這樣的老板,也的確是他們運氣。
“今天才初三,你怎麼就跑出來了?你娘也放人?”筱竹一邊剝著花生一邊吐了句槽。
“初三?我年三十都是衙門裡過的。”袁澄輝一副衰相。
“出什麼事了?”看他表情就知道必然是衙門裡有案子。
“三十頭一天,有人擊鼓鳴冤,說他家十二歲的閨女死於非命 …”
原來是發生了命案。
“就算如此,也可以等到過完年之後再查這個案子啊。”
袁澄輝嗤了兩聲,似是在笑她的天真。
“縣太爺新官上任,自然想一方安泰。偏就有人不讓他如願,還選在過年前一天擊鼓鳴冤,這不是打他臉是什麼?”
“所以?就命你儘快破案?”
袁澄輝不答,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兒。
“怎麼樣?可查到什麼線索了?”筱竹問。
袁澄輝搖搖頭,一副喪氣表情。
“你不是一向自詡神勇斷案?怎的?這次竟不靈了?”筱竹似笑非笑的表情頗有幾分揶揄之意。
袁澄輝瞪她一眼。哪壺不開她提哪壺?
“不是我不靈,是這個案子實在有些棘手…如果是單純的殺人案還能強些。偏偏在這遇害少女被殺死之前,曾失蹤過一段時間。”
“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