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藥,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初微總算躲過了易北辰那廝的糾纏,成功回到了新房。
原本易北辰還想著要鬨洞房呢。那家夥鬼主意多得很,真要讓他過來,指不定怎麼折騰他和莫莫兩個呢。
不過易北辰今兒可算遇到‘對手’了。
也不知怎麼,程佑就和他拚上酒了。
易北辰是青樓楚館的常客,酒量是有的。可程佑也不一般。曾經是‘虎頭山’上的大當家,人家喝酒用杯,頂多用碗,他是直接用壇子往嘴裡灌。
不出所料,易北辰被灌醉,也算是替初微解了圍。他這才能一個人溜回新房。
隻不過,他的新娘呢?
“借過借過借過,呼,好燙!”
怔忡間,聽到外麵傳來的喳呼聲,初微幾乎下意識地往旁邊挪開一步,愣愣地看著筱竹端著一個碗,快
步走到八仙桌前。碗放在桌上,她趕緊把手放在耳朵上。一路上捧著這碗,燙死她了都。
等到莫筱竹轉過身來,初微不禁咋舌,又氣又好笑地走至她麵前:“彆人家的新娘都是嬌滴滴羞答答,臉蛋白皙中透著粉嫩,怎麼偏就我的新娘跟一隻小花貓似的?”
筱竹後知後覺地用手胡亂擦了擦臉。許是燒火時不小心弄的。
“先彆管我的臉了。相公,把這碗水喝了。”
“你確定…這是水?”初微好笑地看著那碗黑黢黢的液體,還泛著嗆鼻的難聞氣味。
“是水啊。”某人睜著眼睛說瞎話。
“嗯?”
“好啦,是藥。但這藥是強身健體的,喝了保證沒壞處。”
初微直勾勾盯著她瞧。
筱竹被他看得越發心虛,隻好自己招了:“我還不是怕相公你‘洞房之夜’不行嘛,才…”
初微頓時氣結:“莫筱竹~”
氣急敗壞的同時,看著她那張小花貓似的臉蛋,又覺得好笑。
總之,跟她在一起的每個瞬間,他都感到無比地歡愉。
易北辰曾問過他:為什麼是莫筱竹?
她是挺漂亮的。可是生活在繁花似錦的晉安,他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為何獨獨就對她念念不忘又情深至此?
他沉吟片刻,回答易北辰:也許真正吸引我的是她的義無反顧、坦坦蕩蕩。
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說我好看。沒有諂媚,不是討好,眼神裡純粹隻有欣賞。她也可以為見我不惜跳牆。她說她喜歡我,把她對我的愛意鋪陳在太陽光下,讓所有人看到,完全不加掩飾。一個人的心思怎麼就能那麼純粹而又乾淨?
“莫莫~”他喚著對她的愛稱,聲音輕柔,愛意深濃。捧起她的臉,將吻印了上去,先是額心、眉間、眼睛,鼻子,最後落在她如花瓣般嬌嫩的嘴唇,輕輕含住、吮咬。
她有些笨拙地回應著他,踮起腳尖,雙臂勾住他的脖子 …
兩人的氣息越發急促濃重。
他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隨著身上衣服越來越少,她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你還沒…喝藥呢。”
他輕笑,咬住她的耳朵,然後,用低啞醉人的聲音附在她耳畔說:“我這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究竟…行還是不行。”
接下來,他果然身體力行地向她證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