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吧?”他故意逗她。
“就是就是。”
“好,你說是便是。”
“相公~”
“嗯?”
“束發…還是你自己來吧。”
~~·~~
“掌櫃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成親這麼大的事愣是沒知會我們一聲?”
筱竹一來到‘醉神仙’,就被牛長生一通炮轟。還是昨兒個袁澄輝來他們酒樓蹭飯,不經意間說漏了嘴,他們才知道掌櫃的居然成親了!
“告訴你們,你們也不能去。都走了,酒樓的生意咋辦?”筱竹給自己尋了個正當理由。其實,之所以沒通知酒樓的幾個夥計,是擔心他們去了保不齊又得隨份子。出來賺幾個錢不容易。像長生家裡,爹娘接連生病,哥哥又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整個家就靠著長生當夥計賺的一點錢維持生計。劉慶陽呢,是家裡長子,下頭有五六個弟弟妹妹,條件更加拮據。如果不
是這樣,以劉慶陽的才情,完全可以去考取個功名,也不至於就這麼碌碌無為地過一輩子。
見牛長生一副怏怏不快的樣子,筱竹照著他腦袋瓜拍了一下:“德行!算我錯,今晚早點打烊,請你們吃個酒。大不了我自罰一杯,這總行了吧?”
沒想到牛長生卻比出了三根手指頭,慢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三杯!”
“嘿,你這家夥…”
說笑間,酒樓裡陸續進來兩個客人。牛長生隻得停下與她逗趣說笑,箭步迎到了門口。原以為來的兩位客人是一起的,問了才知道,這是兩撥客人。於是分彆把他們請到了不同的位置。
過了一會兒,筱竹照例坐在櫃台前,和劉慶陽聊著天。自從原隰走了以後,劉慶陽便又回到酒樓當起了管賬先生。當然,藥材生意他也兼顧著。筱竹相信劉慶陽有這個能力,可以同時兼顧兩個生意。能者多勞嘛。當然,酬勞方麵她也不會虧待了他。
“切~”
牛長生走過來,滿臉都是不快的神色。
“怎麼了?”筱竹隨口問一句。
牛長生用下巴弩了弩剛才迎進來的兩個客人,壓低聲音說:“邪了門啦。倆人就跟商量好似的,隻要酒,不點菜。那還來酒樓乾啥?去酒鋪買一壇酒豈不更痛快。”
他不說,筱竹還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聽他這一嘀咕,才將若有所思的目光飄過去打量。
首先從衣著上,兩個人出奇地一致,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補丁疊著補丁。
當然,也不是說這樣的人就吃不起館子。興許人家低調呢。
那就再繼續看…
頭發油光鋥亮,都黏在一塊兒了。這程度,起碼有二十來天沒洗過頭了。
臉還算乾淨。但令人發笑的地方是脖子…你說你洗臉的時候,就不知道順帶把脖子也洗一洗嗎?那麼厚的一層汙垢…
筱竹初步猜測:這兩個人不像是平常人家裡出來的,倒更像是流連街頭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兩個流浪漢,同時來她的酒樓吃飯,個中緣由,就值得人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