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我不能去。”他的話,打斷了莫筱竹即將開始的長篇大論。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那裡有人不歡迎我。”他說,語氣裡藏著一絲苦澀。
有人?誰?
“我好像…從未問過你的家人。”她說。
“不重要。”他簡單潦草的三個字,就打發了她。
不重要?家人會不重要?
筱竹感到費解。
不過倒也並不是就沒有例外。像孫鵬程,雖然提供了一顆小小精子,造就了她這條生命。卻從未真正儘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如今看她長大成人,還挺有出息,就千方百計想認回女兒?真是再無恥也沒有了。
也許他不願提到的家人,也是和孫鵬程差不多的人。
“從此後,我就是你的家人。”她緊緊抱住他,埋在他
頸肩處,動情地說。
“不。你是我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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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去晉安,但也不能說是風就是雨。畢竟這裡還有一些未完的事。比如:劉瀚文與霞兒的婚禮。
幾天前,劉傳德和劉瀚文這父子倆已正式去何家,也就是霞兒她們家下聘提親。兩家人相談甚歡,乾脆把成親的日子也敲定了。就在農曆初六這一天。
五月裡,天氣不冷不熱,最好也不過了。
這天,初微在院子裡同易北辰下棋,莫筱竹閒來無事,就跑去玩長著院子裡的幾根雜草。
易北辰閒閒地瞥過來一眼,忍不住嘲笑道:“彆家女子都喜歡種個花兒什麼的,怎麼偏你喜好這麼的…另類?”
筱竹嗤了一聲:“你懂什麼?這叫尊重自然。回歸自然最真實的美。”
易北辰不客氣地拆她台:“懶就說懶,還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不就是嫌種花麻煩嗎?還得天天施肥澆水,我還不知道你?”‘同住’了這麼久,對這妮子他也算有了些了解。
“你說你這麼懶。當初你家相公是怎麼讓你追到手的?薑子牙用直鉤釣魚,講究的是願者上鉤。莫非,你比他還
狠?”
“我這麼美,還用追嗎?”某人大言不慚地說。
聽著她們一來一去地鬥嘴,初微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過。當然,偶爾也會護妻心切,懟易北辰幾句。誰叫這廝心眼兒壞,看不得人家夫妻和美,非要來摻和一腳呢?
每當被他懟的時候,易北辰就會莫名生出一種‘勢單力薄’的感慨。
或許,他也應該隨便找個女的娶回家。那以後再跟他們吵架,起碼能二比二打平。要是他媳婦兒肚子爭氣,早點給他生個兒子閨女啥的,豈不就是成了三比二?到時候,三張嘴,還怕吵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