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筱竹和芙蕖不理會跟隻‘鬥雞’似的瞪著她們倆的高清妍,轉身正要去彆的地方轉轉,卻意外瞧見幾名貴公子正有說有笑地朝這邊走來。
一看,為首的不正是和自家相公長得一模一樣的楚天煦嗎?
儘管兩人的氣度截然不同。可每次瞧見那張臉,筱竹心裡都會莫名的一陣激蕩。非得多看兩眼,方能確定那不是自家相公,不過是與自家相公長得相像的人罷了。
你說說,雙生子有必要長得那麼像嗎?要不就是她相公氣質溫柔和煦,和這位狂傲不羈的攝政王完全不同。要是兩人站在一起,穿同樣的衣服,她還真未見得能辨認得出來。
“楚哥哥~”高清妍似一隻彩蝶般翩翩飛了過去。
楚天煦一見到她,便綻出了帥氣和悅的笑容。
“小丫頭,來這麼早?今天沒有賴床?”
高清妍嘴巴嘟得老高,故作嬌嗔地說:“楚哥哥,被你這一說,好像我是隻小懶蟲一樣。人家才沒有呢。”
晚了好幾拍才注意到楚天煦身旁還站著三個人,分彆是太子祁垚、五皇子祁瑱以及三皇子祁俶。
太子和五皇子在皇帝跟前得臉,都說他們倆是最接近皇位之人。平時像這種活動自然要多多露麵,和那些世家子弟多多地聯絡感情,方便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後援。讓高清妍意外的事三皇子祁俶的出現。這位三皇子平日裡極為低調,聽說就喜歡在家裡種些花啊草啊什麼的,根本就是胸無大誌。又或者是因為早早退出了角逐皇位的行列
,學著守拙安靜,才能避免成為其他兄弟登上皇位的‘炮灰’ …
不過在高清妍這裡,他三皇子就是個沒出息的人。同樣是皇子,為什麼彆的兄弟都活得恣意風光,偏他像這皇城裡的局外人一樣,真真是沒些意趣。
喝!
楚天煦狀似不經意的一眼目光掃過來,正好對上筱竹來不及躲藏收回的打量視線。四目相對,嚇得筱竹倒吸一口涼氣,慌忙間身子一縮,忙躲到冷芙蕖身後。下一秒,卻情不自禁地蹙起眉峰。
奇了怪了!她乾嘛要躲?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在自家相公麵前,她就很威風。怎麼一到了這位麵前,她就變得這麼慫呢?
現場的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三皇子就算了。平素鮮少出來交際,大家也都紛紛把他當作‘透明人’。不必被人注視著,他也樂得輕鬆自在。
問題出在太子和五皇子這兩個人身上。
晉安城裡誰人不知,這兩個人是死對頭?沒想到國公府的帖子竟同時送到他們二人手裡 …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兩人如今都聖眷正隆,請了一個撇開另一個,國公府都勢必得得罪那個被撇開的人。不如兩邊都送了帖子過去。自己的禮數到了,至於他們來或不來,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五弟,距離父皇嗬斥你不安分,這才過去幾天啊?你不在家中好好的靜己思過,怎麼還能想著出來逍遙快活?”太子祁垚先行發難。
祁瑱笑了笑。仔細看,就會發現笑意並未達到眼底。
“二哥費心替我考量,臣弟感激不儘。不過那件事已經查證核實,是有人栽贓汙蔑於我。聽二哥這意思,怎麼倒好像我就是那有罪之人?難道二哥你比父皇還要看得清楚明白?”
“你少拿父皇壓我。”祁垚瞬間變臉,實在是老五這不恭順的態度讓他很難心氣平順。彆人見了他,往往都會恭敬地稱一聲‘太子’或‘殿下’。他倒好,一口一個‘二哥’這是壓根就不把他這個‘儲君’放在眼裡。哼。以為背後搞點小動作就能擠下他順利被父皇冊封為太子?他做夢!
祁瑱輕扯嘴角,笑得不顯山不露水:“兄弟間開玩笑,怎麼二哥反倒急了呢?如此沒有度量,傳出去,百姓會說二哥不配這儲君之位。二哥就不怕嗎?”
“我不配,難道你就配嗎?”祁垚大怒。
“二哥,弟弟我可從來沒說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您彆往我頭上亂扣帽子。要是傳進父皇耳朵裡,我可吃罪不起啊。畢竟,陷害弟弟這種事,二哥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好在今天有這麼多人可以為我作證。不然,我全身是嘴隻怕也說不清楚了。”
一個回合下來,太子完全是被五皇子吊著打,怎麼說都是錯。
筱竹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人人都說這位太子昏庸無能。這點段數,若將來江山皇位真交到他手裡,國家前景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