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半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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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輝成功被筱竹和琉瑟這對主仆‘套路’,天之將黑的時候,帶上些酒菜來找看管大獄的幾個牢差。
這活可比不得衙門裡那些當兵的,個個都神氣得很。待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整天還得忍受犯人們鬼哭狼嚎的叫喊。不知什麼時候,個彆犯人就死在了牢裡。他們還得擔責任。輕則被縣太爺訓斥,重則直接打回老家,從此變成個廢人。哎,總之誰乾誰憋屈。
“這特麼也太冷了。”其中一個牢差正端著肩膀抱怨著。
已進入初冬的天氣,偏這牢裡陰暗潮濕,常年進不來陽光,竟比外麵還要冷上幾分。
想到這時候若有一口小酒,那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兄弟們~”
袁澄輝踩著點出現。顧不上寒暄幾句,牢差們紛紛聞到了酒菜的香味,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袁捕頭,你咋來了?”一名牢差驚喜喊道。仔細
一瞧,可不就是方才端著肩膀抱怨的人嘛。他剛來不久,比起其他人更不能適應這裡的工作,整日隻知道怨天尤人。
“是啊,袁捕頭,我聽說你不乾捕頭這工作了,準備回家繼承家業。怎麼還來咱們這小廟?”
自從袁夫人在衙門裡大鬨一場之後,所有人幾乎都知道了袁澄輝原是個大少爺來的。就連縣太爺對袁澄輝的態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似乎想要培養他,從此走到哪兒都叫袁澄輝跟著。
不過袁澄輝卻突然辭掉了衙門裡的差事。誰也不清楚緣由。
“想你們了,回來看看。我天,牢裡這麼冷,你們怎麼也不生個火爐炭盆啥的。”袁澄輝下意識收攏兩條胳膊,抱住自己取暖。
“袁捕頭,你可真會開玩笑。在這裡生火?萬一把大牢燒著了咋辦?大牢裡的犯人不是都得燒死?”
“你們這差事可很夠苦的。”袁澄輝由衷地說了句。
音落,幾名牢差紛紛歎起氣來。不過也有例外的,就是新來的那位。從剛剛起他就一直盯著袁澄輝暫時放在地上的酒,還有一個食籃。食籃裡飄出香味,像是‘醉神仙’的鹵牛肉。
天,他快饞死了。
“袁、袁捕頭,您帶來這酒和菜…”
袁澄輝像是在他的‘提醒’下猛然想了起來:“對,我帶了酒菜來,想跟你們喝一杯的。隻是這樣…會不會不合規矩?”
“沒事。都這麼晚了,不會有人發現的。是不是啊,頭兒?”
牢頭三十幾歲,是個熱心腸的人。眼看兄弟們又餓又冷,便心軟了。
“成。既然袁兄弟都把酒菜拿來了,你們就多少吃點喝點。不過不能喝醉。晚上還要當差呢。”
“得嘞!”
幾名牢差歡天喜地將袁澄輝帶過來的酒和菜擺在了一個小桌上。沒人注意到袁澄輝不太自然的表情。
讓他做這麼缺德的事,能不虧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