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們一道吧。”
“呃?”筱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玫蘭樞微微笑道:“我也要回晉安,咱們是一路。”
哦,原來是搭伴同行的意思。
“好,一起走,路上說說笑笑還能解解悶。”心急火燎的筱竹轉過頭,見袁澄輝仍坐在椅子上啃沒吃完的那個饅頭,立即過去擰了下他的耳朵。
“哎呀呀,疼疼疼,我走,我走還不行嗎?”袁澄輝立馬投降。其實他哪就是沒吃飽?留在這兒是想看看一會兒大軍路過的場麵。那麼多的人,怎麼也有一兩萬吧?那場麵,一定很壯觀。
“我說你怎麼學得跟我娘似的,動不動就捏耳朵。敢情我這耳朵長出來就是為了給你們捏的?”袁澄輝不高興地碎碎念。
“誰叫你賴在那兒不肯走。”筱竹哼了一聲。
袁澄輝突然有些狐疑的盯著她看:“我說,你急個什麼勁?咱又不著急趕路。”
“誰說我急了?我就是......這天陰得厲害,我擔心下雨。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到時候咱們連個躲雨的地兒都沒有。”這個理由倒不是筱竹信口胡謅出來的。一團團的黑雲盤踞在他們頭頂。明明吃飯前還豔陽高照的,突然天空就暗沉下來。看樣子,還真像即將要迎來一場暴風雨。
“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躲避誰啊。”袁澄輝納悶地嘀咕著。他和筱竹認識了這麼久,相互之間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妮子一撒謊,準保一眼就能被他看穿。
奇怪,太奇怪了!
他們在櫟陵一家客棧投宿。
櫟陵城距離皇城晉安隻有一天左右的路程。這裡雖比不得晉安的繁華,但也已經初見端倪。這一點,從百姓的穿著上就能瞧出一二。
像臨西那個小縣城,遇到三個人,可能有兩個身上的衣服都掛著補丁。
可是這裡,人們身上穿著的衣裳卻多是綾羅綢緞。
迎麵而來一股大城市的氣息,有沒有?
“一會兒東西放客棧,咱們出來溜溜怎麼樣?”袁澄輝初到這裡,看哪裡都覺得新奇。
“要去你去,我困得很,想睡覺。”筱竹對出去逛絲毫提不起興致。
袁澄輝登時露出了苦瓜相:“我長得這麼英俊瀟灑又玉樹臨風的,你讓我一個人出去?萬一哪家姑娘看上我把我拐跑了怎麼辦?”
筱竹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個暴栗拍過去:“你當這裡的姑娘都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