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北將軍的夫人是我乾娘,我過來看看她。”筱竹先回答,隨後又問,“那你呢?你在這兒乾嘛?”
“我呀......怪隻怪我太好了,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才高八鬥、學富五車......”
“少廢話。”筱竹實在聽不下去了,再聽就吐了,不得已隻好打斷他。
易北辰挑了下眉頭,怒視她:“你呀,就是不懂得欣賞。不過也可以理解。誰叫你的魂都被初微那廝給勾去了,眼裡自然再也容不下旁人。”
筱竹額頭上爬滿黑線,沒好氣地吐出一句:“你到底說不說?”
“姓莫的,我說得還不夠清楚?人家冷將軍想招女婿,這不就把我找來了?”
招女婿?
筱竹嘴角一抽。
易北辰好歹也是易太師的孫子,如果要匹配將軍府的千金,自然隻能是嫡女。而將軍府的嫡女又隻有一個 .......冷芙蕖???
莫筱竹自動腦補出易北辰和冷芙蕖站在一起的畫麵,竟......毫無違和感。
易北辰性子不羈灑脫,芙蕖呢又是個單純沒心眼兒的。若是這樣的兩個人能湊到一塊兒,說不定還是一對佳偶呢。
不過,點鴛鴦譜的事得往後放一放。眼下還是書房裡那出戲更為重要!
“翠珠,你的手怎麼了?”隨著冷芙蕖這詫異的一問,書房裡的幾個人均把視線落向翠珠疑似受了傷的右手。
“沒、沒事,來時走得急,跌了一跤。”翠珠把手往背後藏了藏。可是為什麼要藏呢?
“還說沒事,都出血了。”冷芙蕖低呼道。
翠珠的手出血了,看似一件小事不值一提。可若沈憐夢的臉上同時也出現了血跡,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你的臉是翠珠打的,對不對?”冷贇果然一下子就把兩件事聯想到了一起。
沈憐夢一愕,脫口反駁:“當然不是。翠珠是奴才,怎敢打我?”
這時,謝姨娘匆匆趕了來。
“老爺,我必須為夫人說句公道話。您知道的,我略通醫理。當時夫人借口去‘更衣’,實際是因為喝了沈氏命人端給她的一碗桂花甜釀,突感覺身體不適。事後我還特意嘗了一口那所謂的桂花甜釀,發現裡麵竟然摻入了碾碎的杏仁。須知杏仁有毒,食之會令人頭暈心悸。怕是沈氏早計劃好了,逼得夫人不得不離開。至於她為何這樣做,老爺,您說呢?”
“你胡說八道!”沈憐夢氣急大吼道,“桂花甜釀就是桂花甜釀,我幾時摻入了杏仁?”
謝姨娘冷冷一笑:“桂花甜釀在那兒。就怕你事後不肯承認,我特意把夫人喝過的那碗桂花甜釀收了起來。老爺若不信,即刻便可命人將那碗甜釀端來。看看我是不是胡言亂語、無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