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一直都在晉安城裡?我還以為你會回臨西呢。賀大哥一直念叨你來著。”筱竹又來看程佑和紫月。聽說這些日子他們吃喝一直都將就著,做飯的事由楊剛負責。可他一個糙老爺們,哪會做這種細致活?做出的菜不是鹹了就是淡了。日日食髓知味,紫月簡直苦不堪言。所以她和楊剛三天兩頭地吵。每每聽她抱怨時,楊剛總會回懟:君子遠庖廚,好歹我還做了呢。你一個女人,卻連做飯都不會。就跟母雞不會下蛋有什麼區彆?
紫月最不愛聽的就是這種話,總感覺有一丟丟的性彆歧視。
啊,女人就得會做飯?好像女人生來就是給他們這些老爺們做飯的。
所以筱竹今兒過來,就是想給他們做頓好的。
“哦,我行動不便,就沒回去。”程佑四兩撥千斤一般地說道。
“你哪是行動不便?明明這幾個月你忙得很......”紫月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謊言。
正在摘菜的筱竹一聽這話,難掩好奇地抬起頭來:“大哥在忙什麼?”
程佑見瞞不住了,索性與她如實道來。
“我在攝政王麾下一支軍隊裡做了參事。腿腳不便,也不可能上陣殺敵。但我略懂兵法,總算還有那麼一點用處。”
這樣的結果大大超乎筱竹預料。
“你和楚天煦的關係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印象裡,他們之前見過兩次麵,好像是談論兵法來著。但當時她也以為他們隻是隨便聊聊。沒想到楚天煦大筆一揮,竟直接將給大哥安排在他麾下的軍隊裡。
當然了。大哥去那兒,能恰如其分地證明自己的價值。這一點沒什麼不好。
隻是楚天煦......那個人太過於詭譎狡詐。她擔心大哥在他手下做事,會吃虧。
“筱竹,你對攝政王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是他的錯覺嗎?貌似每一次提起楚天煦的時候,筱竹就像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一樣。
“沒誤會。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筱竹沒好氣地說道。
“那他可曾傷害過你?”
程佑的話,讓筱竹認真摘菜的動作忽然一頓。
傷害?這倒沒有。
其實認真想想,楚天煦也不是那麼討厭。
隻是他毫不避諱地靠近,令她膽怯。所以總是下意識地逃離,希望躲得遠遠地。至於為什麼要躲避,她從未認真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