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帷帽的白紗,她看著暫時被安置在床上的驪歌,伸出顫巍巍的手,想掀開驪歌身上的杯子瞧瞧她身上就行受了多少傷。可或許是這動作驚到了驪歌,她開始痛苦的囈語,柳眉緊蹙,一片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驪歌,驪歌~”紫月輕喚著,想把驪歌叫醒。在她看來,驪歌或許是做噩夢了。
終於,在她的叫喚聲中,驪歌緩緩地睜開雙眸。那雙原本清澈見底的瞳孔此刻氤氳著一片汙濁,黑幽幽的,竟然什麼也瞧不見。
“驪歌,你聽見我的聲音了嗎?”紫月小心翼翼地問。
驪歌的瞳仁裡隻有一片空洞,定定地直視著某個點,像是怔魔了。
見此情狀,紫月再也無法按捺心底的悲愴與心疼,潸然淚下 ......
再說莫筱竹,沒跑出多遠,她就被逮住了。
卻原來,尹玉楓早做了安排,在這四周都安排了人手。不論她往哪邊跑,最終都是一個結果。
筱竹被五花大綁,送進了太子府中的私牢。
長這麼大還沒坐過牢呢,這對她來說倒也算是個新鮮彆致的經曆。
可天殺的,怎麼是個水牢?
此刻筱竹的雙臂高高吊起來,置身在一個超大的‘浴缸裡’,還是地下室的那一種。頭與地麵呈水平直線。看外麵的人都得仰視。再加上她個頭矮,下巴以下都浸泡在水裡。即使現在是春夏交際的時節,在這冰冷的水裡泡上一兩個時辰,也大大超乎了人體的負荷。
“我不喜歡泡冷水澡,能不能給加點熱水?”這時候居然還在與看守她的人‘討價還價’。論沒心沒肺的程度,舍她其誰?
“你確定還往裡麵加水?”看守她的人送出陰森森的一笑。
筱竹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再加水就沒過頭頂了。那她豈不是分分鐘小命嗚呼?而且在水下站久了,慢慢發現這水其實也沒那麼冷。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筱竹感覺到有些饑腸轆轆。
“這位大哥,你們管不管飯呐?”
水牢外的府兵聽了這話,嘴角狠狠一抽。
進了這水牢裡的犯人,哪個不是求爺爺告奶奶?怎麼就這位這麼奇葩?小命都要不保了,居然還想著吃?
為啥不能想著吃?
筱竹顯見和他想得不一樣。
人嘛,及時行樂最要緊。
往後的事,是福是禍誰也不能預料,畢竟也沒有個能掐會算的本事。
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那麼走到目前這一步了,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肚子餓。肚子餓了當然就想吃飯。吃了飯才能有源源不斷的體力,抗拒這水牢裡的嚴寒 ......
“太子爺,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