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皇帝震怒,通令全城緝捕,務必要將那個逆子抓回來問罪。
楚天煦回到王府時,天已經亮了。
“主上~”
聽見這聲稱呼,坐在凳子上差點睡著的筱竹趕緊睜開雙眼。然後假裝自己沒睡,站起來,跑了出去,卻忘記有門檻,腳又正好絆在門檻上......
沒摔倒!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投懷送抱也不用這麼著急吧?”他調侃她。
筱竹讓自己站穩,上下將他打量幾眼。
楚天煦顯然是換好衣服才回來的。否則經過惡戰一場,身上怎麼可能連一點血漬都沒有?
“沒受傷吧?”她問,聲音淡淡的,卻包裹著一絲關切。
“能傷我的人還沒出生呢。”這話乍一聽有些誇張。但隻要稍微對他有些了解的人就知道,這不是大話,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事實。
筱竹撇撇嘴。
還能說大話,想來是沒啥大事。
“你歇一會兒,我去給你張羅點吃的。”在外麵奔波折騰了一天一夜,他肯定還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讓廚房的人去忙吧。陪我坐會兒。”他拽住了她。
筱竹沒強求。他說坐,就坐唄。
不是坐嗎,怎麼又改成躺了?而且放著枕頭不躺,乾嘛非要枕在她腿上?
不過他看上去很累的樣子,筱竹也就沒去吵他。
聽說他天不亮就出發去了平城。平城的事情剛告一段落,返回晉安又發生太子逼宮這一檔子事,馬不停蹄又趕去皇宮酒駕。這麼個折騰法,可不是要累壞了?
這也是筱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他的不易。
以前隻是覺得他是一個閒散王爺,甚至連早朝都不必去,似乎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武武劍下下棋看看書。當然,若實在閒得慌就和她拌幾句嘴,權當增加點夫妻間的小情趣......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原來他身上的擔子絲毫不輕 ......
他像是睡著了,閉著眼,俊美的容顏恬淡安然。
情不自禁,筱竹伸出手,想摸一摸他高挺的鼻梁。男人卻在這時忽然睜開雙眼。
這時候,他更像初微。少了幾分邪魅狷狂,眉目間儘是春風般的和煦溫暖。
突然抓過她僵在半空中的手,以為他想乾什麼,沒想到,他竟然咬了她一口。
“啊~”筱竹痛呼一聲,不解又生氣地問到,“乾嘛咬我?”
“你說呢?”他陰陽怪氣地反問。
筱竹努力回想。難道是因為她沒聽從他的叮囑溜出去的緣故?她又不曉得太子會選在今日逼宮造反!
“對了,駿馳究竟什麼來頭?小小年紀,功夫竟然這麼好!”她難掩好奇地問。要不是關鍵時刻駿馳出現,今天,她可就慘了。
“他是我師弟。”
“師弟?他不是天鷹衛嗎?”筱竹表示不解。說是天鷹衛,怎麼又成師弟了?
“是天鷹衛。不過他入天鷹衛純粹是為了玩兒。那小子還未定性,估計在天鷹衛待不長。”這一點也正是駿馳才有的特權。其他人一入天鷹衛便是一生,想脫離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楚天煦卻給了駿馳可以隨時離開的權利,可見他們師兄弟感情還是不錯的。
筱竹突然回想起最初駿馳出現在她麵前是個小叫花的形象,自己還不知天高地厚地給他取了名字,如今想想也是可笑。
人家非但不是小叫花,身份上居然還來頭不小。起碼就楚天煦師弟這一點,足以讓他在祁邕國橫著走了。
“那他叫什麼名字?”筱竹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清。免得以後自己見到他還是駿馳駿馳地叫,那多尷尬。
“不是叫駿馳?還是你給起的。”楚天煦理所當然地說,並不像在調侃她。
“那時候我以為他沒名字,就 ......”
“他是沒名字。”
“啊?”
“他是個孤兒,從小跟著我師父。偏我師父又是個懶得動腦的人,也就沒給取名字。我看他那樣子,好像還挺喜歡駿馳這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