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隻是巧合?
可是太像了,真地太像了。
若那個孩子平安長大,如今也該是這麼大的年紀了吧?
十八年來,她們傾儘一切力量找尋少主,卻遲遲不得少主的消息。不管是她們,還是尊主,真地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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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我可能要帶兵出征了。”
啪,筱竹手裡的筷子掉在桌上,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定定將他望著。
“你說什麼?”
“今日陛下召我入宮,就是商談此事。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個五六天,我就要領軍出征了。”
筱竹的臉微微一白。領軍......出征?
不過想想,這是也並不奇怪。他是攝政王,又有戰神稱號,怎麼可能隻在這繁華的晉安城裡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與他所享受的尊榮成正比的,恰恰是沉甸甸壓在他身上的重擔。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他得皇帝信任,領兵出征,這是好事,沒什麼的。
沒什麼?
才怪!
吃過晚飯,楚天煦去交代了夏白一些事情。等他重新回到屋裡,一眼望見蹲坐在床上正可憐兮兮看著他的小女人。
“你把我也帶去吧。”她苦哈哈地說,小臉鄒巴巴地擰起來,眼睛也紅紅的,像要哭了。
見此情狀,楚天煦登時莞爾:“吃飯的時候不是還挺鎮定的?”
筱竹癟癟嘴,對他伸出一雙手臂,求抱。
楚天煦大步走到床前,還不等有所回應,筱竹已經像個樹袋熊一樣,雙臂繞過他脖頸,兩條腿也緊緊勾住他的腰,將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我舍不得你。”她把頭埋在他頸肩,悶悶地說。
楚天煦眼波輕閃,心裡似有暖風過隙。
把她放到了床上,誰知,她仍纏住他不願撒手:“好歹留個孩子給我,你再走......”
楚天煦不禁失笑:“我又不是離開十年八年,至多三個月就回來了。”
“三個月,就是九十天。一天十二個時辰,九十天是1080個時辰。天啊,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我要怎麼熬啊?”她悲鳴著。
“哪有你這種算法?”一麵笑,他一邊摟住她,與她額抵著額,“三個月很快的。”
“誰說的?”她反駁,“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自己算算,我得度過多少個秋才能把你盼回來。”
“以前可沒見你這麼粘人。”他忍不住揶揄她,“那時候你離開來晉安,不也是說走就走,可沒見你像現在這麼舍不得我.....”
“我......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嘛,被賺錢的念頭衝昏了頭。現在才知曉,你可比賺錢重要多了。”
雖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句話,帶給楚天煦的觸動卻極大。
“我一定儘快完成那邊的任務,回來陪你,嗯?”他輕聲哄勸著她。
筱竹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乖。”他擔心的倒不是她出去惹事。而是就算她不惹事,有些事也會主動來招惹她。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