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羞憤不已,揮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
男人許是喝醉了,反應不是很靈敏,也不曉得要躲避,被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了臉上。
茶館裡頓時鴉雀無聲。
男人怒了,還從沒被女人打過,尤其還是個勾欄瓦舍裡出來的賤貨。
“你敢打我?老子錘死你。”說話間,比挽歌臉還要大的想‘熊掌’照著挽歌的臉就扣了過去。
還是清歌反應夠快。見狀,她二話不說,丟了古箏,一個箭步躥過來,將挽歌往旁邊拉了一把。沒想到卻因此惹惱了男人,男人一隻手狠狠掐住了清歌脖子,另一手開始胡亂撕扯起清歌的衣裙來。
這還得了?
筱竹和紫月幾乎同時衝上了舞台。
清歌不敵力氣大的男人,身上的衣裙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裡麵的杏黃色肚兜都露了出來。
偏偏,男子竟然還口出穢言:
“你這個勾欄舍裡出來的婊子,敢打我?以為換個地方,你他奶奶的就乾淨了?曾經在老子身下晃著屁股求老子*你的時候,你可沒這麼烈性。老子今天非打死啊......”嘴裡說著要打死人,結果自己先遭殃了。
隻見紫月猛地撲到了男人背上,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耳朵。
與此同時,筱竹則是攻正麵,把力氣都彙聚在右腳上,然後使勁往男人胯間踹去。
“嗷~”
“你娘沒教會你怎麼做人,今兒姑奶奶就好好教教你。”說罷,筱竹趁著男人用雙手捂著胯下的工夫,揮拳狠狠揍上他的臉。
才片刻工夫,男人上下接連遭受重創,痛不欲生。
“臭娘們,我殺了你!”男人也是氣急了,欲抓住筱竹。琉陌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抓住那隻正欲伸向筱竹的‘大豬蹄子’,輕輕一掰。隻聽類似東西斷裂的哢吧一聲。
“啊!”男子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雖然教訓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可清歌挽歌事後仍心有餘悸。
筱竹不禁暗自惱恨。她早該想到的,清歌挽歌她們在這裡表演,說不定就能碰上從前鳳鳴閣的‘熟客’。那些男人依舊隻把她們當成妓女看待,言語舉止無一絲一毫的尊重 ......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們來表演。是我考慮不周。”筱竹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清歌和挽歌忙不迭晃著腦袋:“你彆胡思亂想,這怎麼能怪到你頭上?”
“不怪我怪誰?”筱竹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我該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到的。又或者,我壓根就不應該讓你們拋頭露麵在茶館裡表演 ......”
“不拋頭露麵?難道要一直藏著過生活?筱竹,這沒什麼,真的。你可能不知道,從前我們在鳳鳴閣的時候,所遭受到的恥辱比這可多多了。就連我們上街去買點東西,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曾經是青樓楚館裡的妓女,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我們躲起來,這事實就不是事實了嗎?不,它依然還是存在。”挽歌說的也正是清歌想說的話。
她們可以選擇藏起來,或者去一個沒人認識她們的地方,隱姓埋名,開展一段全新的人生。
隻是那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那些過往和曾經依舊深深刻在記憶裡。
“筱竹,我仍記得你曾說過的一句話:人要學會自尊自愛,這樣彆人才能更加的尊重你。你開這茶館,無非是想給姑娘們找個營生。明天,我還會在這裡跳舞、唱歌。看誰還敢多說什麼?”
筱竹和紫月相視一笑。在她們看來,挽歌已經完成了一種蛻變。她不再是從前那個自卑甚至自我厭惡的她。
以前的挽歌總是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很低的位置上,覺得她的工作包括她這個人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當那個渣男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就好像是一縷陽光照進她一片漆黑的人生裡。她才那麼著急想要抓住那個人,卻險些把自己陷進了萬劫不複之地。
經過了這段時間跟隨筱竹,先是在成衣店裡做‘模特’,後又在茶館裡跳舞唱歌,她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一無是處。她唱歌跳舞,並非在取悅彆人,而是在利用自己的‘特長’賺取勞務費,以供她和姐妹們生存。
畢竟除了唱歌和跳舞,她會做的事還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