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事。你確定要在這兒說?”
“哦,我都糊塗了。裡麵請。”
堂堂縣令,竟對一個女子用了‘請’字,究竟這女子什麼來頭?
其他的官兵都是一臉費解茫然,隻有適才兩番阻攔筱竹進去的那個人麵如土灰。他貌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該如何是好?
進入內堂,筱竹把發生在牛長生一家的事簡單對葛天賜說了。
果不出所料,葛天賜對此毫不知情。
“都被外麵那些人擋下來,你怎麼可能知道?”
葛天賜一副汗顏之色。同時又怒不可遏。他就說,上任都快兩個月了,怎麼能連一個案子都沒有?難道真地天下和樂、四海升平?敢情問題出在了這兒。
“你說牛長生的大哥是被活活打死的,可有證據?”
證據?
筱竹搖搖頭:“我不曉得,這得問牛長生。不過,他哥哥是在那家被打死的。即便有證據,也早就銷毀了吧?”
“那人證呢?他哥哥被當眾打死,總要能為此作證的人吧?”
筱竹繼續搖頭:“即便有人親眼目睹,也多是那家的人,或者下人。他們家的人不可能自己把自己供出來。至於下人大多是簽的死契,就更不敢出賣主家了。”
“沒有物證和人證,這件案子還真不太好辦。”葛天賜沉吟著,忽而,眼睛一亮,“不知他們家是否允許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筱竹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葛天賜點點頭:“既是被打死的,身上肯定有不少傷痕。”
“可是都這麼久了,肉身怕是已經腐壞,還能驗得到什麼傷嗎?”
“這就得看仵作的本事了。總之這是一條路。一旦仵作驗出了可致命的傷痕,那家人便難逃罪責。”
“好。我即刻就去和長生商量。是否開棺驗屍,還得他們家的人點頭同意才行。”
“嗯。我也會命人著手去那家調查。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出來作證。如果有,那自然最好不過。”
“那就拜托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葛天賜說完便覺得不妥,他們無親無故的。遂又補上一句,“好歹咱們也算是同鄉。而且,這樁公案本就該由衙門來調查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