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竹一噎。
一看書就睡覺,這仿佛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拜這個好習慣所賜,她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有失眠的困擾。
睡不著覺?看書就行了。
由於筱竹背對著他,兩人又是緊緊貼在一起。她幾乎馬上就感覺到腰部有什麼東西在頂著她。
一想到那是什麼,筱竹白皙的臉蛋上立刻浮現出彩霞般的暈紅,恰似雪地裡寒梅如嫣,漂亮極了。
他開始用手撕扯起她的衣服來。
筱竹生氣地拍打他的大手:“不是說要洗澡?”
“是在洗啊。”他不走心地回答。隻是用一種更為徹底的方式來洗。
結果,可想而知,莫筱竹完全逃脫不來被吃乾抹淨的命運。到最後渾身無力雙腿發軟,是被他抱出浴桶的。
他用自己的長袍將她裹得像個粽子似的,然後就這麼抱著她回到了兩人的房間。
筱竹簡直沒臉見人了。
這要是被人撞見 ......
不過,楚天煦倒是完全沒這樣的擔心。
且不說他們夫妻之間做這種事天經地義。這是在他們自己的院子裡,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敢隨便窺探主人家的私密之事。即使是被琉陌那幾個看見了,他也篤定了他們不敢多嘴多舌。又不是活膩了,自己找死。
躺在床上,筱竹困得打起了哈欠,卻又並無睡意。
“姑母這趟過來,隻是為了祭祖嗎?”年關將至。每年這個時候,楚芳華都會回京祭祖。
“姑母說,她也想見見你。”
“我喜歡姑母。”筱竹直言不諱。她還以為像婆家的三姑六婆都喜歡刁難人呢,尤其是剛過門的新媳婦。姑母卻徹底顛覆了她以往的三觀。她不止親切和悅,對自己就像對待楚天煦一樣,完全沒有親疏之分。
“我早知道姑母與你會性情相投。”楚天煦說。
“哦?”筱竹好奇起來。在此之前,她和姑母連麵都沒見過。他又怎麼知道她和姑母一定處得來的?
“因為你和姑母一樣,都有一個自由的靈魂。”
自由的靈魂?
筱竹笑了笑。
這個說法蠻有趣的。
“不過,怕隻怕有時候你們自由得過了頭 ......”楚天煦忽然發出一聲感慨。
隱隱從他的話音裡聽出了一絲不安,筱竹詢問無果。後來才知道,姑母這個人特立獨行,不受傳統觀念的束縛。因所嫁之人是個卑鄙自私的小人。姑母一怒之下竟然寫了封休書,把丈夫給休了。
在這個時代,隻聽說丈夫休妻,而像姑母這樣敢於和傳統觀念做鬥爭,休掉丈夫的事絕對是獨一份了。
也正因為有此先例,楚天煦才會擔心哪天筱竹也依樣畫葫蘆地給他來這麼一出休夫大戲。
他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