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臨西?
筱竹訝了訝:“好端端的,為何突然送我回臨西?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楚天煦麵容一凜。
由於筱竹背對著她,看不見他此刻眼底那一抹狠戾。不過從他周身的氣息仍能清楚感覺到他的憤怒。
還真出事了~
他又開始悶悶地不講話了。
筱竹暗暗壓下心底的一聲歎息,站起來,轉過身,與他麵對著麵。
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她與他額抵著額,輕言道:“很多事情你都選擇瞞著我,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我好,不願我深入險境。可,我是你的妻子,我有知情的權利。有時候做個無知快樂的傻瓜是不錯。可是這樣一來,我永遠都走不進你的心。初微,我也會累的。”
他身形猛地一震。
不止因為她叫了初微這個名字,還有那句‘我也會累’的話,令他震動。
輕輕的,他在那近在咫尺的嬌唇上啄了一下。似不滿足,又啄了一下。然後用和剛才相同的姿勢把她抱在腿上坐好,這才淡淡開了口:
“剛得到一個消息,皇帝貌似與五皇子做了一個交易 ......”
交易?
筱竹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與五皇子妃多次請自己過府一事有關?
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楚天煦肯定的回答。
“具體交易的內容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料想內容應該與我有關。”
筱竹輕輕眯起眸子。皇帝此前命冷贇偷偷在荊州‘解決’了楚天煦,結果冷贇未能成功。難道這老家夥仍不放棄?眼下又想利用五皇子來對付楚天煦?
她料想得一點不錯。
皇帝的確就是這樣的心思。
眼看五皇子對儲君之位垂涎已久,皇帝極有可能是拿東宮之位作為籌碼來引祁瑱上鉤。祁瑱呢,做夢都想當這個儲君,自然會想也不想就答應。隻是,祁瑱恐怕也知曉在這晉安城,若他企圖動用武力‘解決’掉楚天煦那根本是癡人說夢。且不說楚天煦身邊高手如雲,單就那神鬼莫測的天鷹衛,就足以令人膽寒。
祁瑱自然不會蠢到跟楚天煦硬碰硬。
“所以,他就把主意動到了我頭上?奶奶的,就知道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還要不要點臉了?”
楚天煦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估計這全京城的名媛裡,能像她這麼‘放飛自我’‘出口成臟’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覺得荒唐的同時,他眼底卻藏著深深的寵溺,一點兒想要糾正她的意思都沒有。
“皇上若是真以儲君之位做餌,那祁瑱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他說。
筱竹冷冷地哼哧一聲,神情間充滿不屑:“所以,他就想把我扣在皇子府,做餌好把你這條大魚給釣上來?不過,他怎麼就篤定我一定能把你釣上來?”像是自言自語地問完,她又把臉扭向他,似笑非笑地問,“我能嗎?你會乖乖上我的吊鉤嗎?”
楚天煦把嘴唇湊上前,又想吻她,卻被她冷不防地把嘴捂住。
然後,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兩個人相視而笑。
楚天煦偷偷在心裡說了句:我不是早已經上了你的吊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