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怪物發出驚天地的嘶叫聲,震得黑衣人耳膜直疼。
它使勁搖晃腦袋,將楚天煦給甩了下去,隨即一雙手臂開始胡亂摸索。
顯然,他雙目已盲。
黑衣人拍拍手,將他引到了棺木前,瞅準機會,她和楚天煦各抓住怪物一條胳膊。將它暫時鉗製住的同時,楚天煦抓住怪物右手扣在那個刻印上。
大小正好!
這時,棺木突然炸裂開來。木板四散著飛了出去。幸虧楚天煦和黑衣人躲得及時,才沒被傷到。
然後,他們看到原本放著棺木的位置竟是一個向下的出口。雖不知通向何處,但總要去瞧一瞧......
與此同時,一直等在外邊的祁瑱漸漸有了急躁的情緒。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年輕公子,隻是一副病弱之相,時不時地用帕子掩住口鼻咳嗽兩聲。
“我問你,這都多久了,為什麼楚天煦還沒死?”祁瑱已經沒了耐性。
董小六去那間密室裡看過,發現楚天煦和後來跟進去的黑衣人根本就不在裡麵。說明他們應該已經到了第二間密室。
讓祁瑱想不通的是,他命人找來的這位術士如此精通機關之術,為何不在第一時間殺掉楚天煦,反而設置這重重機關,更像是一種對楚天煦的‘考驗’?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殿下,您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年輕公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儘管和煦,看在祁瑱眼裡卻是莫名引出更多的煩躁。
“有趣?本殿下可不喜歡看你戲耍?我要的是他死。他死,你懂不懂?”
病弱公子略帶諷刺地冷笑兩聲:“要他死?殿下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
祁瑱表情微微一僵。當初找來這位術士,他的確不是這麼說的。隻說想給楚天煦一點‘顏色’瞧瞧。誰讓這位術士堅持稱自己不喜歡殺人。自己也隻能暫時騙一騙他。所以,在第二道機關密室裡,他瞞著術士偷換了棺木裡的人。那頭怪物可是他‘養’了許久的,今日可算能派上用場。
“哼,那本殿下現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本殿下隻想讓楚天煦死。”不隻是他,就連你......也會被我斬草除根。
“殿下,多行不義必自斃。您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年輕公子的話讓祁瑱怔了怔
“放肆!你敢這麼和殿下說話?”董小六抽劍出鞘,鋒利的劍刃橫在了年輕公子頸前。然,他卻麵不改色,甚至唇邊的笑意都沒減少半分。
“我不過是說句實話,你們又何必著惱?”
“你怎知我這是在自尋死路?明明該死的人,是他楚天煦才對。”祁瑱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唇齒間蹦出來。
“那殿下不妨與我打個賭。我賭,楚天煦最後一定會活著。殿下......也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董小六都蒙了。這世上難道還有不怕死的人?這滿院子都是殿下的人,這名術士竟然還敢說這種話來惹怒殿下?他就不怕自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