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隻是那麼信口一說。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楚天煦收斂了唇邊笑意,表情忽而變得嚴肅起來。
他隻顧著沉浸在即將為人父的喜悅之中,卻忘了女子臨盆之時的一場大劫。
想到這裡,他突然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的。莫筱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錯了位。
“乾嘛?我骨頭快斷了。”她在他懷裡輕聲抱怨。
楚天煦手臂間的勁道雖是鬆了鬆,卻仍緊摟住她不放,暗暗在心裡發誓:就這一個。再也不生了。
可這種事,又豈是他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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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竹一直以為出去遊玩的事,隻是楚天煦說出來哄她開心的。
沒成想第二天,當她睡到日上三竿步出房間時,迎著她,楚天煦笑嗬嗬地走了過來。
“吃過早飯,咱們就出發了。”
筱竹的大腦還不是很清明,反射弧也比平時長了許多。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要問:“出發?去哪兒?”
“你說了算。”楚天煦把決定權交給她。
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感覺很帥氣有沒有?
馬車剛一出城,筱竹突然有些不安。
“咱們就這麼走了,真地沒事?”不是說那位皇帝陛下命令他禁足府中?不得外出嗎?平時在晉安城裡走動走動就算了,倒也無傷大雅。可眼下卻是......
“放心吧,我不在,他反倒會竊喜。”終於可以著手收回軍權了,能不高興嗎?
隻不過,軍權又豈是說收就能收得回的?
隻怕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那位 皇帝陛下會焦頭爛額了。
看著男人帥氣無兩的側顏,筱竹總覺得除了陪她遊覽河山,他此番出遊在外後彆的一些什麼目的。隻是他不說,她也懶得去問。反正離開晉安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她巴不得呢。
“不過,我們就這麼走了,該不會皇宮裡的人又會懷疑我與九公主的死有關聯,一時心虛忐忑才躲了出來吧?”
楚天煦笑著將她攬過來,在她光潔的額頭重重親了一下。
“懷疑這種東西隻是存在於彆人大腦中的主觀意識。換句話說,他們如何想,咱們管不著。”
點點頭,筱竹想想,覺得他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為著彆人的想法而給自己平添煩憂,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他們左右不了彆人的想法。也完全不必因為彆人的想法而過分苛求自己。
“楚天煦,咱們回臨西看看如何?我想娘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