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擇出賣皮肉,來賺取日常花銷。就算被全村人唾罵也毫不在乎。
但這畢竟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筱竹儘管痛惜,卻也無可奈何。想著隻要劃清界限,任憑她素雲以後過什麼樣的日子,都和自己無關。
沒想到這素雲竟然又將魔掌伸向娘。而毫不知情的娘居然為了儘早讓素雲換上暖和的棉襖,熬了幾晚趕著縫製,熬得眼睛都紅了 .....
琉瑟擔心自家主子站久了,腿酸,特意去屋裡搬來一個凳子。
筱竹也就不客氣地坐了上去,一邊用手捶了捶酸痛的後腰。
奶奶的,懷個孩子沒想到是這麼辛苦的一件事,三天兩頭不是這疼就是那兒不舒服。這才五個月不到。熬到這小家夥呱呱墜地,怎麼也得再等五個月。
五個月啊。
一想到還要熬如此漫長的時間,筱竹就忍不住在心裡哀嚎。
這恰恰應了那麼一句話——痛,並快樂著。
“大妮子~”
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筱竹抬起頭,看到來人竟是葛天賜,她微微蹙了下黛眉。
葛天賜回家探親,從好事的葛蘭珍那兒聽說了這裡發生的事,於是匆匆趕了過來。
估摸著,他是怕出更大的亂子。畢竟,身為這臨西縣的父母官,維持治安是他應儘之責。
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在心裡默念:非禮勿視這四個字。
就算這樣,一想到素雲身上連片遮羞的布條都沒有,他臉上還是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潮。
這大妮子還真大膽。即便李素雲真得罪了她,也不能用佌‘慘無人道’的手段去懲罰她呀。
跟著葛天賜一同過來的還有葛蘭珍。不過兩者區彆還是蠻大的。後者純粹隻是起來瞧熱鬨的。
葛天賜將掛在胳膊上的一件披風遞給葛蘭珍:“姐,把這個給她披上。”
豈料,葛蘭珍壓根沒想接過那披風:“要去你自己去。俺怕臟了俺的手。”給妓女披衣裳?她腦袋被門擠了才去理這閒事?
無奈,葛天賜一咬牙,隻得閉著眼,踉踉蹌蹌地走到了素雲跟前。正要將披風蓋在素雲身上,有人突然按住了他的胳膊。
是琉瑟!
夫人都沒吩咐,誰讓他自作主張的?
“大妮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覺得你做得太過分了嗎?”會這麼說,是因為葛天賜根本不清楚這個中的情由。
素雲幫助沈憐夢抓住了秀兒。如果不是沈憐夢留著秀兒做人質,還有大用處,恐怕秀兒早已經命喪在她手裡。
光是想想這樣的後果,筱竹都覺得心口一顫一顫的。
怎麼?居然還嫌她做得過分?更過分的,她還沒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