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均循著那道卓爾不凡的身影看去。
一身戎裝的楚天煦,連鎧甲都來不及褪下,就這麼風塵仆仆地趕了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把心懸了起來。
楚天煦此時出現在大殿之上,是福?是禍?
如果說這些人對楚天煦的來意還隻是猜疑,多少有些不確定,恐怕大殿之上,隻有黑衣人的情緒是貨真價實的驚恐。
不是說攝政王還要幾日才能進京嗎?那這又是怎麼回事?總不會大殿上站著的是楚天煦的鬼魂吧?
無視黑衣人交雜著震驚與懼怕的瞪視,楚天煦來到大殿中央,對坐於上位的皇帝拱手施了一禮。
“陛下受驚了。臣酒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救駕?
他不是應該逼宮嗎?
事情轉變得太快,以至於大殿上所有人都狠狠一怔。
如果楚天煦不是逼宮,那適才黑衣人所說......
有人犯起了糊塗,當然也有人堅定不移地相信楚天煦就是那個叛上作亂的逆臣。
“楚天煦,彆裝了。你入宮來,難道不是為了逼皇兄寫下禪位詔書?你的狼子野心已經暴露,休要繼續偽裝!”
楚天煦唇角微勾,劃出淺淺的笑容。這麼一笑,自有那麼一股不羈世俗的風流灑意。
“東平王的意思......是非逼著我造反不可嗎?”
東平王驀地把眼睛瞪大,雖然瞪大了也沒顯得有多大。
“什麼叫本王逼你?明明就是你.......”
“你給我閉嘴!”祁珩呼和一聲,驚得東平王立即止住了挑釁之言。
這個蠢材,隻顧著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再被他說下去,把楚天煦逼急了,說不定真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這一刻,皇宮裡的禁衛已悉數被控製,等於毫無戰力。若楚天煦有此想法,完全可以輕鬆實現。
看著仿佛洞察一切的祁珩,楚天煦唇角翹起的弧度莫名一深,笑意卻絲毫未達眼底。
“冬青~”
“屬下在!”
“把這幾個人帶下去,嚴刑逼供。本王要知道是誰意圖給本王扣上一頂犯上作亂的帽子?”
“是!”
黑衣人並沒有反抗。反抗了,不恰恰說明他們並非楚天煦派來的人。那今晚上所做的一切,也就全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