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章(1 / 2)

如果這個年代可以頒獎,紀榕一定要給紀軍頒一個‘最厚臉皮’獎。

他竟然能雲淡風輕說出這樣的話。

那是不是以後他的小孩打了彆人,隻要一句‘開玩笑’就可以把事件概括了?

紀榕心裡惡心到不行,偏偏卻不能表現出來。

紀榕肥肥小小的爪子惶恐地捂住了臉,動作緩慢地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臉整個埋進了膝蓋裡。

是那種看起來很無助痛苦的模樣。

好半晌,帶著哭音的聲音傳了出來,“大伯怎麼說,那就怎麼樣吧,可能隻有等榕榕真的被打死了,大伯的眼睛才能睜開看看吧!”

紀榕篤定的語氣傳進了周圍人的耳朵裡,這麼小的孩子,沒有人覺得她是在表演,反而感覺是真情流露。

旁邊的人被紀榕渲染出來的氣氛感染了,看向紀軍的眼神變得義憤填膺。

大家都不是眼瞎的,前不久才發生的紀家冤枉小紀榕逼著小紀榕為紀家小兒子負責的事情又被拉出來鞭策。

雖然沒說出來,但大家的情緒都慢慢偏向了紀榕。

是了,秦招好端端的怎麼會打人呢?

可要是自己的妹妹受到傷害,難道還能不站出來保護妹妹?

這樣一想,本來因為三個小孩的慘樣被馮月紅引導覺得秦招無事找事脾性不好的人,心裡突然都改了觀。

紀軍是最能直白感受到周圍人的變化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晦暗不明。

紀葎看到小閨女的模樣心疼極了,甚至演變成了內心自我的譴責。

雖然心裡知道閨女不是那樣脆弱的人。

紀葎突然希望小閨女不要那麼懂事...

紀葎蹲下身子將紀榕摟在了懷裡,眼見著時機成熟,才將紀榕抱起來,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肩膀。

紀葎直視著紀軍的眼睛,眼神冰冷語調清晰地道:“大哥今天不來找我,我也還得去找你問問呢,榕榕隻是上個山撿乾柴的功夫就被圍著詛咒打罵,難不成是大哥平日裡教了什麼,才讓幾個侄子這麼肆無忌憚?”

這樣強烈指責的話讓周圍人看紀軍的眼神一下就不對勁了。

紀軍心裡急了,怒問紀葎,“三弟,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紀葎麵色微涼,淡淡地

說道:“那就請大哥原諒我愛女心切了。”

紀榕借著紀葎肩膀的遮擋就差笑出聲了,瞧她爸,這是個什麼話?

我合理懷疑你心思不正,但如果你說沒有,我作為父親愛女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彆人怎麼看我就不管了。

紀榕還不知道,原來紀葎也是能言善辯的......

馮月紅也從紀葎的話裡漸漸琢磨出來一點不對勁,眼神變了,臉一下垮了下來。

馮月紅一手掐腰一手指著紀葎,“三弟,你這說的什麼話,大福和小寶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難道就沒有點表示?”

說白了,馮月紅就是來要賠償的。

孩子打都被打了,改變不了什麼,馮月紅也隻能找人拿點損失費,自家才能不虧了去。

紀葎眼神裡浮現出嘲弄的笑,“我還想問大嫂是不是自導自演呢,你自己看看榕榕這身形,你確定她打得過你家牛高馬大的那些小孩嗎?”

彆說其他人了,小紀榕恐怕連紀進寶都打不過。

觀眾也不是瞎得呀。

馮月紅連忙辯駁道:“我說是秦招打的,誰說你家紀榕了。”

要說馮月紅自己心裡又何嘗不納悶,人多的被人少的打成這副模樣,她也覺得丟臉。

這話得爛在肚子裡不能說出來,馮月紅挺直了胸膛。

紀葎的眼睛從周圍一圈人身上望過去,才慢慢地開口,“那按照大嫂的意思,秦招幫助妹妹就是錯,榕榕就活該被打是嗎?”

馮月紅心裡呸了一聲,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心裡閃爍其詞,一下子想不出應對的話。

馮月紅乾脆扯著嗓子耍無賴,“我...反正就是你家小孩不對,你說他們打紀榕,你有證據嗎?”

這個時候,肖萍從屋裡走出來了,指著畏畏縮縮的紀青團直接道:“我可以作證,我到場的時候,這個女孩拽著紀榕的頭發。”

肖萍一開始還顧忌對方隻是小孩,並不想多事,但看紀葎大嫂越說越過分,終於忍不住了。

肖萍是沒想到,這些小孩竟然是紀葎大哥家的,眼神那叫一個精彩。

紀軍本來以為自己扳回一局了,誰知道還有肖萍這茬。

紀軍眼神質疑地看了看肖萍和紀葎,語氣猶疑,“肖知青,你怎麼在三弟屋裡...”

雖然沒有

直白表示出來,但無論是話還是眼神,都在明明白白地暗示紀葎和肖萍的奸情。

群眾看過來的眼神一下就變了,有些不務正業的還揶揄地吹起口哨。

肖萍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憋死,腦子轉了一圈突然笑了,“副隊長這話好笑,你幾次三番去知青院找時甜甜我都未曾說什麼,怎麼我和阿釋過來吃個飯還得跟你打報告?”

肖萍的話一出,紀軍肉眼可見慌亂了一下,他每次去知青院都是找沒人的時候去的,肖萍怎麼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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