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萍正在屋子裡收拾東西,見到紀榕退回來的模樣,還有些好奇,問了一句,“榕榕,怎麼了?”
紀榕連忙把食指豎在嘴巴中間,朝肖萍比了一個靜聲的手勢。
明明是軟萌萌的臉蛋,非擺出一臉嚴肅的模樣。
肖萍忍俊不禁,走到了紀榕的身邊,故意把耳朵湊過去。
紀榕就湊在肖萍耳朵邊把剛剛看到的身影說了,本來以為肖萍也會驚訝的,卻不想肖萍隻是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麵上的表情耐人尋味,就好像,並不是第一次知道這回事一樣。
紀榕突然想到了昨天紀軍挑事時肖萍說過的話,臉上也慢慢浮現出了然的神色。
肖萍的隔壁屋,住的就是時甜甜吧?
紀榕是真不知道,紀軍還能和時甜甜有一腿的,不過她一個‘小孩子’,好奇這個會不會有些怪異?
紀榕還在兀自杵著腦袋思考這個問題,手下沒來得及動作,肖萍已經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指了指魏先釋讓他幫忙把房門關上,耳朵貼近了牆邊。
紀榕愣愣地看著肖萍嫻熟的動作,一個沒忍住也跟著湊到了牆邊,抿著嘴唇聽起那邊講話。
一大一小,兩個人的動作出奇一致。
落在後麵的魏先釋和秦招麵麵相覷,魏先釋突然就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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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紀軍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紀榕跟肖萍的監控範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子。
時甜甜正靠在床邊拿著書背誦著文章重點,屋子裡沒有其他人。
不經意的轉頭間看到了紀軍,時甜甜嚇了一大跳,趕忙從床上坐起身,眼神變得惱怒。
時甜甜質問道:“你又來乾什麼?”
因為肖萍昨天的話,這一天,生產大隊的人都在討論時甜甜和紀軍的事情,大概是人無聊久了好不容易挖掘出點大八卦,就忍不住知道更多吧...
早上的時候,時甜甜是出門去田裡乾活了的,後麵實在受不了彆人調侃的眼神,才乾脆請了假回家。
想到紀軍,時甜甜心裡就是一陣怨恨。
她怎麼可能和紀軍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感情,紀軍就是個一輩子乾田裡活的,就算頂著副隊長的名頭,出去外麵誰認識他?
她時甜甜
又不是眼瞎了,會看上這種人。
可關鍵是那些社員們自己腦補了一堆,時甜甜想過解釋,但每次隻會越描越黑,乾脆放棄了。
那種‘哦,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的眼神,時甜甜想著簡直就要吐。
思及此,時甜甜連將這件事情抖落出來的肖萍都惱上了。
要不是肖萍,生產社的人怎麼會知道這回事?自己又怎麼需要接受這種眼神?
明明每次都是紀軍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知青辦找她,時甜甜也勸過他不要總是過來,可紀軍總是說一套做一套,從來不聽勸。
現在好了,事情變成一團亂麻。
時甜甜是給氣著了,她的臉本來就白皙,每次一生氣兩頰就像染上了紅雲,和彆人喝醉酒了似的。
時甜甜拍了拍胸口,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地講話,而不是暴躁地想罵人。
時甜甜道:“紀大哥,你是阿葎的大哥,我尊你敬你,那也是看在阿葎的麵上,既然我和他都離婚了,你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時甜甜明亮的眼睛裡帶著果斷與鑒定,臉上滿是因為這件事惱羞成怒的神情。
紀軍忍不住心疼了,“甜甜,你聽我解釋...”
紀軍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傳揚出去呀,說到底還是怨他家老三,好好的道歉不會,隻會耍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機。
這樣想著的紀軍,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一開始聽到這些小道消息內心的竊喜了。
紀軍看著時甜甜,抑製住內心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
紀軍從來不否認,他欣賞時甜甜這樣善良溫柔的女人,也怨怪給她造成這些傷害的自己。
紀軍的眼神完全被時甜甜吸引住了,並沒有注意到時甜甜垂下頭的眼神閃了閃,擺在大腿的手動了動。
時甜甜捂住耳朵,表情痛苦,像是要把內心的委屈都宣泄出來,“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是我犯賤,我不該通過你去了解阿葎的消息...”
紀軍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突然感覺心口像抽搐一般的疼痛。
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和時甜甜同個屋子的女知青走了進來。
聽到時甜甜最後的話,充滿敵意的眼神看向了紀軍,“這裡是女知青的房間,你怎麼進來的?”
紀軍的表情一
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