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百一十九章(1 / 2)

紀榕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可觸及的範圍是黑蒙蒙的,她一度懷疑自己眼瞎了,要不是透過頭頂木板的間隙看得到一點點光亮的話。

紀榕垂下頭左右晃了晃腦袋,她記得,自己站在窗戶邊,正在和紀青團對話,然後有個黑影竄了出來,用類似蒙汗藥之類的東西迷暈了她。

沒有任何防備的原因是因為紀榕沒想到有人敢光天化日拐人,紀榕瞪著眼,手忍不住要抬起來重重落下,這歹人欺負衛生所沒監控攝像頭呀!

很快,紀榕又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視線。

她發現她的手拽不動。

紀榕又輕輕抽了幾下,依舊動彈不得。

紀榕心裡一片慌亂,強製鎮定下來以後,她伸出空著的另外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朝著拽不動的手方向摸過去。

入手是一片冰涼的手背,紀榕鬆了口氣。

但是很快,她又瞪大了眼睛,這總不會是迷暈她那個歹徒的手吧!

紀榕隻恨那人戴著頭套,自己太快暈去,沒來得及看歹徒長個什麼鬼樣。

不過很快,紀榕又給自己解惑了。

紀榕雖然暈得快腳也軟,但有一件事情是非常確定的,對方是個大人。

而緊緊抓著紀榕的這隻手雖然比紀榕的手大得多,卻真真實實是小孩的手,紀榕鬆了口氣。

這個人是誰?是和自己一起被拐來的小孩嗎?或者是紀青團?

這個想法隻升起一秒,紀榕就自我否定掉了,她不傻,當時的情況,紀青團和拐人的人分明是一夥的,否則一樣是拐小孩,對方怎麼會放過窗戶外的紀青團,反向窗戶內的自己下手呢。

紀榕伸手碰了碰那隻壓著自己的手,小聲問道:“你是誰呀?”

空間裡一片幽暗,紀榕甚至辨彆不出對方的性彆,但奇怪的是,紀榕的心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紀榕心念一動,突然湊近了那個人,“你是秦招嗎?”

對麵沒有答話,紀榕想到了秦招那個點頭搖頭的性格,“這樣,是的話你動一動我的手,不是就不要動。”

儘管黑暗裡看不清楚,紀榕卻還是睜大了眼睛。

紀榕的心裡,既希望對方是,也希望對方不是。

老實說,

紀榕醒來是有點害怕的,如果是秦招在這裡,紀榕覺得自己就不怕了;可是秦招那麼聰明,打架那麼厲害,他怎麼會被人抓嘛,這個念頭升騰上來的時候,紀榕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

下一刻,紀榕笑不出來了。

那隻手動了,紀榕瞪著鬥雞眼,“你是不是手抽筋了?”

對方的動作馬上就停了下來,紀榕的那口氣才鬆到一半,對方的動作又席卷而來。

紀榕愣住了,“你真的是秦招嗎?”

明明是疑問的語調,但紀榕的心裡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除了秦招,好像沒誰再這麼悶不吭聲的了。

紀榕心裡一陣難過,想不到她們家就兩個小孩,竟然全被抓了...

紀榕:“秦招,你是被抓來的嗎?你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了嗎?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你有沒有暈啊?”

紀榕有一堆問題迫切需要秦招的回答,不然她緩不過神來,她自己說是蠢被人搞了也就算了,秦招總不至於犯同樣的錯誤吧?

空氣安靜了很久,紀榕甚至聽到對方吞咽口水的聲音,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是,有,剛剛,沒有。”

紀榕有一瞬間呆滯,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秦招是在回複自己的問題,歪著腦袋將一個個問題對號入座,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喜。

紀榕迫不及待地抓住秦招的手,“是誰抓我們來的?這裡是哪裡?”

同樣的沉默過後,秦招回道:“地窖。”

確定紀榕完全清醒了,秦招的一隻手依舊抓著紀榕的手,另外一隻手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

秦招看了眼周圍的情況,聲音低沉道:“我們先想辦法出去吧。”

紀榕點點頭,當聽到秦招說起自己所處的空間其實是一個地窖的時候,紀榕瞬間也反應了過來,難怪裡麵不透光呢。

走了幾步,紀榕發現秦招一直在扶著牆走路,步伐很慢,和從前有很大差距。

紀榕疑惑了,“秦招,你的腳怎麼了嗎?”

“沒怎麼,靠著牆比較好找方向。”

“有道理。”紀榕也想貼著牆,但是地窖的範圍太大了,如果兩個人都扶著牆,那肯定是要鬆開手的了。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摸索,很快,紀榕的手摸到了樓梯上,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張開嘴正要說話,嘴巴卻被秦招給捂住了。

到了樓梯邊,光線好像亮了一點,紀榕可以看到秦招的臉了。

秦招的臉上頭發上都是灰塵,可能是剛剛在地窖裡沾上的,沒看到傷口,紀榕的心裡鬆了口氣。

秦招不知道紀榕的心理反應,他用手同樣在樓梯上摸了摸,這個樓梯應該是常用的,木板上有鞋子沾到泥土刮到上麵的感覺。

秦招抬眼看了地窖的出口一眼,決定先看看情況,他用手在樓梯木板上麵按了按,隨後將站直的一隻腳壓在樓梯上,確定不會產生任何聲音,秦招才扶著樓梯慢慢站起身。

紀榕看著秦招的這一番動作,心裡不由得得意:瞧瞧,他們家的小孩就是聰明!

這個木板樓梯的寬度還是挺大的,完全可以支撐紀榕和秦招兩個人並行走,她們乾脆也不講究你前麵我墊底了,兩個人一起小心翼翼地爬上樓梯。

一個坎、兩個坎、三個坎...

地窖的蓋子同樣是用木板拚合的,紀榕伸手摸了摸,竟然還是實木,她不敢伸手敲擊,生怕引起彆人的注意。

紀榕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狀況,好像還挺安靜的?

紀榕用口語詢問秦招:“我們上去嗎?”

紀榕感覺自己現在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像在看電影裡的間諜一樣,每一步都充滿了驚險。

秦招沉默著點點頭,兩隻手按在地窖一端,然後向上輕輕推著,一條小小的縫露了出來。

紀榕的眼睛連忙湊了過去,隨著地窖的上升,上麵鋪的一層乾草掉了下來。

紀榕驚喜的表情在她看到了地窖前麵一步遠的椅子時愣了一下,眼睛逐漸越睜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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