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老爺子和肖時順的爭吵進入了白日化階段。
肖時順得意洋洋道:“我孫女過兩年能嫁人了,到時候生個曾孫,我就是當太爺爺的人了。”
秦老爺子嗤笑,“又不隨你的姓,得意什麼呀?”
“你就嫉妒吧,反正你想抱曾孫,怕有的等咯。”
“我才不稀罕,老頭子現在看這孫女,不比你那看不見影的曾孫強呀?”
既然肖時順是肖嶺的爺爺,那他口中的孫女自然就是肖萍,紀榕眼神複雜,作為穿書者的她可是知道,肖萍和魏先釋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強人不錯,但人們最愛議論的還是他們‘不生孩子’的觀念。
老祖宗信奉傳宗接代可不是鬨著玩的,他們的行為被很多人詬病過。
肖時順想要抱曾孫,就和他說秦錚的那樣:恐怕有的等咯。
紀榕眼睛裡也藏不住笑意,秦老爺子看到了,臉上咋咋呼呼,“榕榕,笑什麼呢?說出來讓秦爺爺樂嗬樂嗬。”
紀榕連忙搖頭,她可不能把這事說出來,“沒,榕榕看天上有小鳥飛。”
兩個老人皆是無語,肖時順看向秦老爺子,一改先前不正經的模樣,正經且帶著兩分嘲笑道:“秦錚,你這把歲數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還跑去跟個小輩施壓。”
肖正希最近受到的壓力不用說,肖時順現在是年紀大了,退出圈子,可威名尚存,不把他放眼裡的人除了秦老爺子沒有第二個。
更何況,秦老爺子做這些陰損事半點不帶遮掩,就跟明著站在他家門前說‘我欺負你兒子了,有種來找我’一樣,肖時順想出去揍人又怕丟了麵子,在屋子裡忍著也越想越氣。
秦老爺子就知道會說到這事上,嘿嘿一笑,渾不在乎,“這仇怨的事情可跟年紀沒關係,欺負我孫女的時候他也沒說自己大一輩不是?”
說到這裡,肖時順臉一黑,是想到了那個胡攪蠻纏的兒媳婦,他甕聲甕氣道:“這不都遂你的意離婚了?”
紀榕張大了嘴巴,原來肖正希的事還真和秦老爺子有關呢?
秦老爺子笑而不語,輕輕搖頭。
那意思擺明了,是還不夠。
小城就那麼大,什麼消息稍微一查就能知
道,天知道秦老爺子得知甄嬈曾經壓著欺負親孫的時候,他有多憤怒,肖正希的確是被遷怒了,但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秦老爺子直接道:“年輕人,多磨練磨練有什麼不好?”
他說完,一抬手上的腕表,“哎,時間不夠了,老頭子得去給孫子辦入學了,回頭見。”
抬腳就走,嘴上的笑意在他轉過頭的瞬間消失無蹤,一股威嚴之氣從身上蔓延開,扶著拐杖的手漸漸鬆開,眼睛裡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意。
不止呢...
大學校就是不一樣,不止裝修環境強,就連門外都有門衛守著,紀榕一行人慢步走近,看見了站在學校前抬頭四望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對方戴著個眼鏡,見到秦老爺子的瞬間收了收衣服,揚著笑臉小跑過來,“秦老先生,你來了。”
看得出來,秦老爺子是不太喜歡恭維的人,微蹙起眉頭,他直接道:“你是什麼人?”
男子介紹道:“我是學校的老師劉廣仁,我帶你去見校長吧。”
秦老爺子嘴唇動了動,沒再說什麼,跟在劉廣仁的身後。
一路上,劉廣仁可謂是絞儘腦汁想著搭訕的話,見秦老爺子不理,又挑起話頭丟給今天的主人公秦招,然而秦招也不是見人討好兩句就會鬆口給人好臉色的。
秦老爺子作為北京城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家的那點八卦早就被人有意地宣揚開了,劉廣仁又是提前做好筆記,知道紀葎和紀榕隻是兩個外人,雖然沒有擺臉色,態度卻明顯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