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個老人後來是怎麼用眼神交流達成一致目的,紀榕豎起的耳朵湊到沙發邊上聽了好一會兒,自己還沒從其中提取出重點信息,說話的人戛然而止,她好奇地差點都想拿小爪子撓沙發了。
對於秦明德死了這件事情,她心裡反而沒有什麼波瀾,聽過就算了,壓根不會為這種人難過。
當天下午,拒絕了薑常清一起去戲院的提議,紀榕坐在院子裡新搭建的秋千上晃著腦袋玩,身後是非要來推秋千的秦招,紀榕小心翼翼地拿腳尖踮著地。
聽到鐵門外門鈴響的聲音,紀榕立馬停直了腰背,傭人阿姨把人領了進來,是紀榕最意想不到的,付忻的前妻謝雅。
謝雅的臉色比上次在烤鴨店看到的時候要好很多,雖然依舊濃妝豔抹,卻再沒有那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疲倦。
看來離婚之後,她日子過得還不錯。
紀榕在觀察謝雅的同時,她也在望著這小姑娘,回了家以後才知道,當天看到的小男孩是秦家選好的接班人,正經的秦家血脈,而紀葎和秦家的關係,她也托人調查了明白。
再想想外強中乾的付家,忍不住嘲笑時甜甜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對著紀榕,謝雅揚起笑臉,“小姑娘,秦老在屋裡不?”
從眼神裡分析出對方並不是多喜歡小孩的人,紀榕才沒有在她麵前蹦躂的打算,直接點頭道:“在呢。”
謝雅壓根不在乎紀榕的情緒,熱情地從包裡摸出來一盒包裝地精致漂亮的奶糖,遞到紀榕麵前,“這糖,你們兩個小家夥分了吃吧。”
像紀榕這種從鄉下過來沒見過什麼好東西的小孩子,謝雅本來以為她肯定會笑著接過的,卻不想她微笑著搖頭拒絕,“謝謝,榕榕不能吃糖。”
謝雅認真地兩眼紀榕,直到秦招走過來擋住她的視線,這才無所謂地站起身,“行。”
她又把糖重新塞回包裡,腳下踩著光亮的女士皮鞋,愣是讓她走出高跟鞋哐哐哐的聲音。
和秦招對視一眼,紀榕抓起他的手,跟著偷溜回屋裡。
秦家屋內,紀葎和程一勇都出去了,唯獨秦老爺子在那戴著眼鏡認真地看著報紙,這是他幾十年來養成的
習慣,每天不關注就覺得渾身難受。
像以前沒有兩個小孩子時,他都是翻來覆去把報紙幾乎看到會背的,現在則隻能通過中午的時間匆忙看看,就這,他還一心惦記著在門外玩耍的紀榕和秦招呢。
見到謝雅的時候,他淺淺一笑,將眼睛摘下來,“有事。”
肯定的語句證明了他早就知道謝雅會登門,並沒有直接拆穿她的來意,隻眯著眼睛等待她說話。
家裡的人都說不要在秦錚麵前耍心眼,謝雅此時是真有體會了,連帶著表情都變得正經嚴肅不少,直接從包裡拿出來一份金色的帖子,“秦老,我今天是過來送請帖的,家裡辦了個晚宴,想邀請您一塊參加。”
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宴會秦老爺子都很少參加,邀請這事其實是謝雅提起的,因為想到了那天秦老爺子對付忻毫不留情的場麵,心裡解氣之餘對秦老爺子也敬佩得很,加之宴會上還有場好戲準備著呢,怎麼能不讓人去看看。
“秦老,您可是咱長輩,這事千萬不能拒絕。”
謝雅都離婚了,她父母同意辦這場所謂的宴會,其中心思可想而知,無非是衝著為女兒重新挑門好夫婿去的,其他的嘛...請柬都送上門了,秦老爺子若有所思一笑,“可以。”
伸手接過請柬,又看到躲在椅子後滿眼好奇的紀榕,衝她招招手,“榕榕,過來呀。”
紀榕屁顛顛地跑過去,“啥呢,秦爺爺。”
其實她剛剛聽明白了,對於從來沒參加過任何宴會的她來說,不可否認是好奇地,眨著圓溜溜的眼睛,故意等秦老爺子先說話的。
秦老爺子:“榕榕想不想去參加宴會,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哦。”
謝雅連忙邀請道:“兩個小朋友要去也可以的,其實我父母有邀請同齡的小孩過去,到時候可以互相認識。”
秦招一把抓住紀榕的手,對著兩人冷聲道:“她不去。”
“你又不是榕榕,這有你說話的地?”秦老爺子忍不住懟自己孫子了,自打前幾天借著要去派出所的事調戲了秦招一頓,這臭小子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秦老爺子早就生氣了。
當然,他也知道是自己沒有儘到爺爺的責任,沒有發火的資格。
彆人家的孫子跟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