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1 / 2)

“王導,您請進。”容汐打開門,從屋裡笑著出來。

王副導在門口等得著急,迫不及待地拽著她的手擠進屋。

“你這屋裡挺整潔的,怎麼收拾這麼長時間?”剛剛容汐說屋子很亂,要先收拾一下,便讓他在門外等了會兒。

王副導吸了吸鼻子,不比彆的女演員,容汐屋裡沒有那麼重的香水和脂粉味,女人自身散發的嬌香倒更明顯些,也更刺激王副導的感官。

容汐笑著將他引到沙發上坐下,“難得王導願意來,可不能馬虎,我得好好準備。”

王副導笑得色眯眯,“你能有這份心,就是長進。”

說著,他一把將容汐拉到他身邊坐下,手上就開始不安分。

容汐迅速從茶幾上拿起準備好的酒杯塞到王副導手中,一臉恭敬地給他倒滿酒,“您彆著急呀,一晚上時間,咱們慢慢來,我還有問題想要先請教您呢。”

“好好,不著急,你先問。”

王副導笑眯眯,前戲也很重要,這女人身上那股子清冷禁欲的勁兒最是勾人,他有耐心一點點誘導,讓她乖乖聽話。

“王導,您知道我是鄭導親自麵試通過的,鄭導說我演得不錯,可您又說我少些感覺,我實在想不通透。”

王副導喝了口酒,拍拍她的大腿,道:“所以說你是新人,見識得太少!這演技是沒有標準答案的,鄭導說你這樣就很好,那是因為他是個老派的人,眼光保守,而我追求新派,喜歡大膽奔放的。”

“你呀,就是太拘謹了,你得打開自己,才能有突破。”

容汐乾笑兩聲,又給他把酒滿上,裝作單純懵懂的模樣繼續引導:“是嗎,我以為像鄭導這樣厲害的大導演,說的話都是權威呢。”

王副導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就變味了。

“嗬,權威?這藝術的事,哪有什麼權威?”

容汐知道她戳中了他的痛處。

自從發現王副導醉翁之意不在酒之後,容汐就留了個心眼,托喜喜多打聽了些王副導的事,結果還真發現有趣的東西。

王副導和鄭導是大學同學,畢業時共同導演的一部作品獲了小獎,讓兩個新人在業內有了一點知名度,但之後不知什麼原因,兩人鬨翻,分道揚鑣,各自單乾。

好多年過去,鄭導發展越來越好,拍出不少收視口碑都不錯的影視劇。

而王副導則混得不好,作品都沒有水花,漸漸地連拍攝邀約都接不到了。

他這才反過頭來找鄭導,腆下臉求老同學幫幫忙,在鄭導團隊裡當個副導演,打打下手。

容汐就猜王副導的心裡肯定有個疙瘩,麵上低頭,心裡可不一定。

容汐有意引導,王副導本來就喝得半醉,被她一挑,腦子一熱,心裡的妒氣和怨氣就藏不住了,斷斷續續說了不少鄭導的壞話。

“……這鄭導啊,他就是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才紅起來的,你要真說他那些作品啊,也就些套路劇,過時!”

“……而且他這人還特傲,瞧不起這瞧不起那,老派又清高,我給他提建議,他也不愛聽!跟不上時代潮流,早晚要完!”

“……所以啊,權威都他媽放屁!這世道,紅的人不一定有真本事,真金子反而可能被埋沒!”

王副導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唉,不說這些晦氣事,今夜良辰美景,你陪哥哥乾點開心的事。”

說著,王副導將杯子一扔,撲上來要抱住容汐。

容汐見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了,也懶得陪他演戲,她收了笑,一把將王副導推開。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導,感謝您今晚為我解惑,時間不早,您可以回去了。”

王副導迷瞪著小眼睛,愣道:“事還沒乾呢!”

“乾什麼事?”

“這不廢話嗎,陪哥哥睡一晚,不是你自己邀請我來你屋裡的嗎?”

容汐麵無表情地看向他,“我請您來,是請教演戲上的困惑,不是您自己說要指導我的嗎?”

王副導瞪眼了:“你可彆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勸你想清楚,還想不想進步,想不想在娛樂圈好好混下去?你那女二號的戲份可有不少人盯著呢!”

“哦,王導您的意思是,我不陪您睡覺,演技就進步不了,在娛樂圈也混不下去,甚至連《南溫麗歌》女二號的戲份都演不成了是嗎?”

容汐走到門口,手放到門把手上,“那我得出去大聲問問,王導這話有沒有道理。”

王副導唰地站起來,氣得手指發抖,指著她鼻子罵道,“操.你媽的,耍老子玩是吧?”

容汐將房門打開,做出送客的動作,衝王副導露出一個冷漠的微笑。

“嗯,就當是吧。”

王副導見她走出門外,一副準備大喊大叫引人來圍觀的架勢,他心裡氣得要死,但也確實不敢輕舉妄動了,隻能嘴上罵罵咧咧,腳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把王副導趕走後,容汐關上門,走到房間的壁櫥前。

那壁櫥正對著沙發的方向,門虛掩著,露出一條細縫,不仔細看卻看不出來。

容汐打開壁櫥門,裡麵放著她屋裡那台攝像機

攝像機屏幕微亮,顯示正在拍攝中。

容汐滿意一笑,按下了暫停鍵。

王副導回了房間越想越氣,他好歹是個在娛樂圈裡混了那麼多年的導演,結果被一個無公司的小新人蹬鼻子上臉!

生理和心理上都憋了一通邪火,燒得王副導渾身難受。

他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等俞雪一來,就將她拽上床好一個發泄。

完了事,俞雪光著身體依偎在王副導懷裡,嬌滴滴的,王副導心裡總算舒服些。

他摸了一把俞雪白嫩的肌膚,“還是你好。”

俞雪指尖點點他的心口,略帶委屈地嘟了嘟嘴,“光嘴上說,心裡呢?人家陪您好幾次了,您一點表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