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見離那傷痕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是應父下了狠手了吧。
也是他給兒子的一個教訓,免得再傷了方小若的心。
“還有嗎?”
鬱離覺得可不止那麼一條痕跡,荊條打在身上傷痕可是很長一條的。
“沒,沒了……”應知禮不太自在。
鬱離一下拍在了他的傷痕上,痛的他吸了一口冷氣。
“姐姐,你乾嘛!”
明明他都受傷了,還往他傷口上打,這是不疼他了嗎?
“把衣服脫了。”
少年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紅了。
“姐~”
“我是你姐姐,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快點把衣服脫了!”
鬱離可不給他害羞的機會,瞪著眼睛看著他。
應知禮雖然是不好意思,但拗不過姐姐的意思,隻得脫了上衣。
脫衣服他也是扭扭捏捏的,俊秀的一張臉紅了個透。
“我是你姐,小時候你天天光屁股跟在我身後——”
“姐!”
應知禮羞惱的叫道。
“好了,好了……”
鬱離偷笑著幫他看傷,少年的身體白皙又瘦弱,背上五條紅紫的印記凸起來看著就觸目驚心。
“忍著點,我幫你揉一揉。”
饒是知道應父想給應知禮一個教訓,但她也沒想到能下這麼狠的手,這傷痕起碼好些天不會散。
倒了點藥油在手心,鬱離揉上了那傷痕,還沒用力氣就惹得應知禮縮了一下。
“彆動,不揉散了你晚上怎麼睡。”
鬱離可沒有半點手軟,一隻手抓著他一隻手揉在背後。
“嘶,輕點,輕點,姐,姐……”
應知禮叫的可沒形象了,往常他都保持著冷靜清貴都樣子,外麵見他的人都得稱讚一句應家小公子修養好。
“你好歹也是男子漢,就不知道忍忍嗎。”
口頭上這麼說,鬱離的手勁兒也小了些,她拿來的藥油是讓小九兌換的,這藥效很好,揉散了就不會疼了。
“哪有親爸下死手打兒子的。”
說著他就來氣,他不就是說了一句‘辦宴會承認方小若的身份,那姐姐成了什麼了’結果就遭來一頓毒打。
可真黑心啊!
“好了,彆說了,小若她是你親姐姐,是爸爸媽媽的女兒,你不能這樣說的。”
鬱離嘴上這麼說,眸中的神色卻是淡淡的。
應知禮一下激動的轉身抓住鬱離的手:“姐,你才是我姐姐,我才不要隨隨便便的就認彆人當姐姐。”
應知禮可是很清楚小的時候誰照顧他的,誰帶他玩的,誰哄他睡覺的,他生病的時候是誰在身邊的。
不是突然冒出來一個說是親生姐姐的人可以替代的。
姐姐一詞對他來說是很尊敬的。
應知禮剛出生那幾年應母和應父在工作上很忙,所以幾乎都是應知茉在照顧他,他們姐弟兩個也不過是相差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