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書房內沒人了,言濯便把疊得整齊的素帕打開了來,上麵沒什麼花紋,就角落那兒有一個小小的煙字。
看到那個字,言濯伸手在一旁拿出了一把扇子,上麵繡著的煙字跟繡帕上的如出一轍。
“看來這罵名我是徹底要背上了。”
言濯淡淡歎道,說罷他又笑了起來。
謀朝篡位很簡單,隻要你有兵權。
言濯手上自然是有的,不然他的權力早就被削弱了。
寧家就是既要他把控朝政安穩大局,又忌憚他的權力過大,就為了防著這一天,他早就準備著的。
可以說是他想要坐上那個皇位,隻需要有那個念頭就可以坐上去。
如今想想,他孤家寡人那麼久了,是該找個夫人了。
籌集兵力謀反是一件大事,言濯卻說得很輕鬆。
一身鴉青色衣服在昏暗的環境裡看著還真有幾分奸相的意思。
籌備兵力謀劃時間還需要幾天,這幾天鬱離等著言濯的回信,同時也在為自己尋找多一份的保障。
扶央宮,鬱離這一個月來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來這裡了。
名字雖然挺好聽的一個宮殿,但這裡冷清的說話都有回音。
“煙兒妹妹天天往這兒跑,不怕旁人說閒話嗎?”
江驪特彆的有閒情雅致,許是因為鬱離每天都來陪她,所以她的精神好了很多,這會兒便在院子裡修剪花枝。
“驪姐姐這話說的可真是傷人心啊,妹妹帶來了好消息要與姐姐說,姐姐竟然一點也期望妹妹來。”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江驪立馬正色了。
“進去說。”
關上門,鬱離便問道:“驪姐姐可想從這深宮出去?”
江驪愣了愣。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出得去。”
她什麼辦法沒想過,後來也慢慢的放棄了掙紮,在這宮裡如同死水一般。
“若是我這兒有個方法能讓你出去呢,你那情郎可還苦苦的等著你呢,明知道沒有期望的事情。”
江驪立馬起身,聲音頗有些失控:“當,當真,你當真有辦法能讓我出去?”
相愛的兩人不能相守,連聽到對方的消息也不能,天知道她的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個正當花季的女子生生把生活過成了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也知道,我也不願意一輩子困於深宮,不過要想出去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
江驪察覺到鬱離的語氣不對。
出去,深宮中的妃子要怎麼出去,除非是……
江驪想了很多種辦法,可都沒有往鬱離要做的事情上想,因為她隻是一個女子,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想得到。
“篡位。”
兩個字把江驪一下壓垮了,她差點沒站穩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