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力跌倒在地起不來,又因為身體的疼痛,美人兒的臉色蒼白額頭汗涔涔的,那雙遠山眉微蹙,眉目間似乎籠罩上了一層煙霧。
昏黃的燈光下看著如此的景色,任憑心再冷的男人也忍不住要動容,不過梧晝好像不算個男人,他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鬱離還以為他是出來看她的笑話的,不然怎麼會看到彆人摔倒在地上起不來還在一邊看著不為所動。
任他麵無表情的瞧著,鬱離不免有些羞惱,過於蒼白的臉頰浮現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容色綺麗像是開到荼蘼的花,凋零前極致的美。
“你出現若不是為了幫我,何故要看我笑話!”
鬱離埋怨了一句。
梧晝皺了皺眉:“我沒有看你笑話。”
“那你旁觀也不幫我。”
梧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都能夾死幾隻蚊子:“你起不來?”
“……”
這不是明白著的嗎,要不是看她掙紮那麼久他也不會進來吧,可搞了半天他進來就是為了確認這個事情。
鬱離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委屈了。
即使身體不好,可她是王後所出的王女,身邊一直有人照顧著,處處都格外精細,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梧晝看她這樣子就知道是真的起不來,他的疑惑單單就是好奇,沒想到一個女子可以弱到這種地步。
想到那個承諾,他走近了些,鬱離便伸手要他拉,反正不管他是處於什麼原因留在她身邊的,保護她的意思不會錯,就該履行他的職責。
手都伸累了,鬱離抬眸疑惑的看著梧晝,這人是來氣她的吧,這意思都不明白!
“你拉我起來啊!”略帶嗔怪的語氣沒有銳利。
梧晝這還真的是第一次跟女子相處,看她爬不起來的確是該拉她的不過,不過等他把手伸出去又覺得有些不對。
想要收回來時,那隻纖細白皙的手已經搭了上來,柔軟的像是握住了一團棉絮卻又是沒有溫度的一塊白玉。
常年習武握劍,梧晝的手很粗糙布滿了老繭,握住這隻手的時候,他不敢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捏碎了這脆弱又纖細的手。
“你倒是用力啊。”
光伸手有什麼用,不用力她怎麼起得來。
梧晝聽了她的話下意識的握緊然後用力,這點點的力道不僅讓鬱離從地上起來了更是收不住的順著梧晝的手撲進了他的懷中。
這樣的動作特彆像是在強迫一個柔弱的女子。
剛好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莓果的聲音:“王女,你起來了嗎?”
許是發出了一點點聲音被剛好回來的莓果聽到了,所以她才問了出聲,這聲音也是壓著的。
鬱離看了看現在的場麵,她的手被梧晝抓著,她現在整個人撲倒在梧晝的懷中,身上沒有力氣的她也不能站穩,要是這畫麵給莓果看到了會誤以為是梧晝在輕薄她吧。
這副身體實在是太病弱了,她疼的都沒有力氣想彆的,也不想應付兩個丫頭,索性不開口不回應裝作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