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她有些驚訝,大半夜的他怎麼突然出現了,而且每次進來都沒有聲音的。
“你這是作何?”
突然出現就是為了端走她的水杯嗎?還是說他渴了?
“水涼了,不能喝。”
“為何不能喝?”
好端端的又沒有壞,隻是涼了而已。
“你的身體不好。”
猛的聽到一句關心的話可是語氣跟平時的冷硬並沒有區彆,鬱離有些懵,這是在關心她嗎?
梧晝淡定自若的放下水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以解讀的,他還是那個冷硬的他。
“你一直都在外麵?”
鬱離是指剛才她召喚暗衛的那件事,他應該知道暗衛的存在吧?
“你召喚他們所為何事?”
“殺人,你信嗎?”
鬱離眨了眨眼,語調放的很慢,有一股柔軟到讓人溺斃的感覺。
這話不假,不過若是真的殺人,梧晝便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所有的聯係到一起想想,他皺著眉問:“千疆人不是那麼好動手的。”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
“在明武對他們下手很麻煩。”
梧晝平淡的敘述著,他了解那幾個暗衛的身手,沒覺得他們能殺得了千疆王子。
而且殺不了都還沒什麼,若是被查出來,最後遭殃的是鬱離自己。
“那你覺得你能殺得了嗎?”
鬱離眼神定定的看著梧晝,想要得到一個真實的回答。
“能。”
沒有驕傲沒有謙虛沒有誇張,就是很平淡的一個回應。
“那你可以幫我嗎?”
四目相對之下,鬱離眼眸中流淌著晶瑩的亮光,那是希翼。
柔軟的聲音好像帶著蠱惑。
“為何?”
梧晝不知道有沒有陷入那蠱惑之中,他隻是不解,為什麼看著與世無爭,柔軟嬌弱的離安王女會突然這樣做。
這個時節做這樣的事情顯然是不正確的。
“你難道沒見到他調戲我了嗎,不用殺了他,能重傷也可。”
鬱離的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梧晝的眼睛,她是認真的在等一個回答。
“好。”
梧晝果斷的應下了,他也沒有多問什麼,好像是鬱離說的他就去做一樣,不用問理由。
赫連疏和赫連寅這兩人對付哪一個是很明顯的,赫連疏深藏不露不是表麵看著的溫柔,赫連寅就簡單了,他根本沒什麼腦子,空有一身的力氣。
後半夜,鬱離拿出了黑色特製的藥水然後又拿出了一隻很細的毛筆。
做事要做全套,她要讓梧晝去對赫連寅動手肯定不會讓人查到自己的身上,而讓梧晝去動手也是她想好的一環。
對於拿出的黑色藥水,梧晝也隻是皺了皺眉就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