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生的梨樹沒人打理長得枝葉茂密繁盛其實還不好,修剪了些來年長得才更好些,鬱離沒空去一個個摘,一把割下省事。
回到地麵,鬱離擦了一把隨口咬了一個,香甜多汁,皮薄肉厚。
這種梨樹的品種很好,隻是野生的個頭不大,幾乎是兩三口解決一個,嘴巴大的一口就沒了。
連吃了幾個,野雞填飽的一半肚子又被梨子填滿了,剩下的鬱離摘了摘然後全部鋪在鵝草的底下。
這些東西當然是不能讓黑心嬸娘看到的,不然連渣子都不會剩下。
滿足的打了一個嗝,鬱離拎著籃子下山回去。
真的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麼容易就得到了滿足,填飽肚子生活就很充實了。
這個時候差不多午飯要吃過了,有些屋子炊煙慢慢飄散,鬱離也不擔心黑心嬸娘一家子會找她,因為不回去他們還省下了一頓飯。
雖然那頓飯是清米湯粥,是紅薯煮紅薯,是粗糙的窩窩頭。
現在可沒有前些年那麼艱難了,雖然依舊吃的不好,但吃飽是可以的,不過在簡家就不一定了。
簡家兩家房子中間隔著一個很破舊的小屋,那是簡家的老房子,簡父是大哥,結婚成家之後就在老屋旁邊修了一個屋子,他當時能力不錯,房子修的也不錯帶個獨立的院子。
大哥搬出去有了自己的屋子,簡老二就把老屋當成是自己的結婚之後在另一邊加蓋了些,他的地勢就要寬些。
黑心嬸娘不好明目張膽的占簡夏安的房子,因為簡夏安還有一個弟弟,但私底下她們一家子都把屋子默認是他們的了,東西收攏在一起鎖的鎖拿的拿,把姐弟三人擠到了一間屋子裡麵去。
這姐弟三個就好像成為了他們家的童工一樣。
鬱離拎著籃子直接回了旁邊自己家,午飯她都省了還過去洗碗嗎。
剛擱下東西就聽到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話不是對著她說的,話裡麵說的是她。
“你長膽子了,讓你做飯竟然還留了一碗,給誰吃,給那個半天看不到人影不知道跑哪兒去偷懶的懶丫頭嗎!”
“嬸嬸,我就留了一點點,是從我那碗裡麵留下來的,沒有多煮。”
“你那碗,什麼是你的,你乾活嗎,一個個吃白飯的,你吃的都是老娘的,一天到晚活乾的不多,光想著老娘那點糧食!”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鬱離看到穿著一身不知道是洗的泛白還是本來就是白色的衣角。
簡父簡母也不過走了兩年多,這兩年多裡麵姐弟三個一下落到了苦水壇子裡,最小的妹妹簡麗雲今年才十二歲,看起來比前兩年還要瘦小。
她手裡端著個碗腳下的步伐不慢,身後是追出來叉著腰罵人的黑心嬸娘範貴珍,她罵人的聲音不大隻是擠兌著人,話裡話外是不乾活吃白飯。
剛開始那會兒她還裝好心,慢慢的開始鋪墊,到現在就是各種擠兌,外人看著他們姐弟三人可憐幫忙一說,她就開罵了,說什麼三個拖油瓶吃白飯的,家裡負擔不起。
誰幫忙說話就擠著上去讓人幫她養孩子,這個時候自家能吃飽就很不錯了,誰會幫彆人養孩子,還一養就是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