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淨接手了籌備迎接使臣一事,避免攝政王為難,鬱離提升了他的品階,差不多是替代了之前那稱病的官員了。
飯要一口一口吃,鬱離不會一下跟攝政王起衝突,自然不會一下讓人替代他手下的官員,無緣無故安插一個新的官員也不合理,不過現在是合理的。
理是攝政王給的,他既然讓手下官員稱病罷工不乾,那鬱離找個人替上特彆合情合理。
到時候攝政王也沒得說法。
果真,接手了籌備事宜的帛淨剛剛上任就被為難了,不過有鬱離下的手書,為難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
底下的小官員當然是誰有權勢就跟著誰,最好是兩邊都不得罪安穩的在夾縫中求生,做個牆頭草挺好的。
帛淨聰明有才能,籌備迎接使臣的事宜在他手中很快上了章程。
夜晚,鬱離還在禦書房裡麵批著折子,這些基本上是過濾之後才交上來的,都是些瑣碎的事情,重要的都壓在攝政王手中,不過悉居大人和鄯大人的寫的折子那些人還不敢攔,要是給悉居大人知道了會直接求見的。
就像攝政王侄子欺辱鄯家姑娘這件事一樣,當天好不容易壓下去還沒等攝政王處理呢,悉居大人一把老骨頭了還要急著麵見女君上告。
除了悉居舍凡和鄯哲這兩位份量重的大臣,還有一個重要人員,攝政王把控著朝政,他手中有私兵也掌握著蘭羌大部分的兵力,可在邊界駐紮的一位將軍手中也有一部分兵力。
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調動邊界駐紮的兵力回來勢必會驚動攝政王,目前隻能先聯係著了。
鬱離想了想下筆修書一封寫完之後封好蓋在下邊。
晚睡了一夜,這個消息像是有翅膀一樣就到了繼後到耳朵裡,一大早就有侍女前來給她送湯,說什麼王太後關心她的身體命人燉了參湯送來。
看著麵前擺著的參湯,鬱離緩緩勾起了一抹冷笑。
這哪裡是關心她的身體啊,分明就是時刻被監視著,消息無比的靈通。
“女君,這參湯如何處理?”那於初見鬱離臉色不是很好便上前詢問著。
“拿去澆花吧。”
參湯澆花說不定還有些營養呢,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把花澆死。
“是。”
那於初領命端起參湯去處理,雖然不知道女君為何突然對王太後起了戒備,不過她是女君的貼身女官,隻需要領命做事,不需要多問。
晚上繼後又讓人來叫鬱離過去用膳,還沒有撕破臉皮的,鬱離是要去的。
“我兒來啦,快坐下,處理政務可以慢慢來,怎麼著也要注意休息啊!”
繼後關切的很,不清楚她真麵目的還真有幾分操心老母親的樣子。
“不過晚了片刻,母後不用擔心。”
鬱離淺笑著應付繼後。
然後就是用膳,其實用膳的禮儀最好就是不說話,但就她們兩個趁著這個時候說說話。
繼後叫侍女給鬱離布了幾道菜然後狀似無意的開口說著:“聽說攝政王的侄兒欺辱了鄯家的姑娘?”
剛吃了一口菜的鬱離擱下了筷子,情緒也有些沉下去。
“車家的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