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不用上朝的鬱離換了簡裝出了王宮,當了那麼久的女君了,得放鬆放鬆。
出去之後她倒也沒立馬四處玩樂而是第一時間去了鄯府。
鄯家的府邸很大,也很古樸,進到大堂中很快就有鄯家人前來麵見了,不過鬱離不想那麼搞的陣仗大就隻見了鄯大人一人。
然後兩人進了書房。
談論一番之後鬱離很滿意的從書房出來,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讓鄯大人帶領她去慰問那受傷的鄯家姑娘去了。
來都來了,去見一見也是順帶,這樣的舉動更能拉近鄯家的心。
鬱離沒記錯的話受傷的那位鄯家姑娘有兩個哥哥,皆是有勇有謀之人,屆時可以入朝為官,定是個好助手。
聽聞女君親自來見,鄯家姑娘穿戴一番要從房間裡出來,半個多月她的傷勢已經結痂了,現在是恢複階段。
不過還是時常頭疼得在房間靜臥修養。
鬱離便讓她不必出來,親自進了她的閨房,鄯大人是她叔叔,雖然蘭羌民風開放但她躺在床上,能不進去最好不進去。
“女君。”
被勒令躺在床上不用出去的鄯家姑娘看到鬱離進去還是忍不住想要下床行禮。
“躺著吧,頭可還疼?”
鬱離走到床邊放柔了語氣,房間裡的丫鬟立馬端來了軟椅讓她落座。
鄯家姑娘靠坐起來忙回應:“小女已經無事了,勞女君記掛。”
這位鄯家姑娘雖然看著柔弱卻有一股子堅韌勁兒,畢竟是鄯家調教出來的,哪能普普通通。
她頭上還包著一塊白色紗布的,聽說當時撞的很嚴重,禦醫都說了會留疤,看著這麼柔弱的一個姑娘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勇氣。
“本君那兒有上好的祛疤藥膏,晚些派人給你拿來,這傷疤你也彆多想。”
“多謝女君。”
鄯家姑娘很是感激,女君都如此說了,她還有什麼好多想的。
從鄯家離開,鬱離本想在大街上逛一逛的,可身邊的侍女非說那樣太紮眼必須要戴上麵紗,一塊很大的紗巾固定在頭上連同腦袋都圍了一半。
蘭羌王城本就熱鬨繁華,街道兩邊隨處可見擺著地攤的小販,這幾天有彆國使臣來此就更顯得熱鬨了。
房屋之間的小巷子也有停留下來的人在選著地攤上的東西,既有彆國使臣來進行貿易,這裡也有彆國的商隊,人多雜亂,不過卻很少發生禍亂,進城都需要辦理身份認證。
作為君王什麼東西想要都能送到手邊來,省時省力了,不過有的時候恰恰就是需要這種融入人群的挑選東西。
身後跟著兩個侍女,鬱離邊走邊看稀奇,路過那些水果攤子,哪怕你不買也會被熱情的商販塞幾個嘗嘗,一路下來不買都吃飽了。
路過一處買紗巾的攤位,鬱離停了停,她好像記得大唐國帶來的還有絲綢和錦緞,不知道還有沒有剩下的,倒是可以交換一些。
昨日貿易交換的物品她用的是水果和玉石,也可以提供一些種子,畢竟大唐國可吃不到這些美味的水果。
放下紗巾往前麵走,前麵有熱氣騰騰的烤肉,這街邊攤位的味道可跟禦廚做的不一樣,正準備上去嘗嘗,一個拐角她撞上了一個人。
本來按照鬱離的反應是可以避開的,不過當看到人臉,她反而不避了。
俊秀儒雅的大唐國使臣撞上了也不吃虧的。
“姑娘,你沒事吧?”
慣性讓鬱離隨手抓了一把,力道讓她站穩,手中抓著的是大唐國使臣的腰帶,還好她沒有怎麼用力,不然就要當街扒衣了。
衛鶴林特彆的守禮,並沒有伸手觸摸到鬱離,隻是怕她摔倒伸手虛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