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兄弟同戰...)(1 / 2)

五師妹 落日薔薇 6725 字 4個月前

呼——

半空中咧著張嘴, 不斷朝外吐風,狂風刮過, 吹得四周塵煙滾滾,前方巨大土丘被迫定在原地,砂石被刮跑漸漸變小,幾道強光從土丘內部向外迸射,土丘眨眼間土崩瓦解,隻剩下一隻吱吱亂叫的大耳朵小灰鼠被螢雪倒提在手。

螢雪右掌微揚,掌心聚著光球,作勢要劈在小灰鼠的天靈蓋上。小灰鼠抱著大耳朵遮住眼, 嚇得瑟瑟發抖,螢雪冷漠地看著這隻老鼠, 右掌落下, 揮到它天靈蓋前時忽又停下,她攥攥拳,掌中的光球漸漸熄滅。

師姐說過, 不可濫殺。

遠處的風妖咧開的大嘴卻倏地一閉, 四周狂風頓停, 它屁股上粘著的虛土被人往回收緊, 它如同一枚風球般跟著虛土彈了回去, 在半空中留下道呼呼風影。

一道銀矢破空而過,如果電光般控過螢雪手背,雪白手背之上立現一道血痕。螢雪被迫鬆手, 那隻小老鼠落地後立刻鑽進沙土中,螢雪騰地飛起, 望向銀矢飛來的方向。

“螢雪。”人影未至,聲音先到。

螢雪抬起手, 垂眸舔舐手背上的血痕。

南棠捧著風妖掠空而至,飛到她身畔,隻聽她冷冷道:“我以為師姐也遇險了,原來是遇著哥哥。”

夜燭跟在南棠身後落到地麵,隻將衣袖一展,土中那隻灰鼠立刻就鑽進他的大袖消失不見,他這才抬眸,迎上螢雪目光。

一點青光自南棠指尖彈到她手背上,血痕瞬間愈合,南棠瞧著她身上落滿的塵砂,又聽她所言,不免對她有些抱歉,袖中便化出一道柔風,將她發間衣上塵砂吹個乾淨。

“對不住。”等將她收拾乾淨後,南棠才解釋起緣由來,又取出摔散的機關木隼。

“窺探師姐?”螢雪仰頭望向天際,眉心微蹙,若有所思道,“師姐的境界修為是個謎,確實極易招惹外界覬覦。他們的眼睛遍布玉昆各處,要多加小心。”

“他們?”南棠奇道,“除了悲雪宗還有其他?”

手背的傷口因為愈合的關係有些發癢,螢雪又垂眸舔了舔,盤膝坐到地上,仰頭笑道:“可不一定是悲雪宗,師姐聽沒聽說過梵天界?”

南棠亦盤膝坐到她身畔,望望夜燭,夜燭揮袖再度放出那隻小灰鼠,小灰鼠吱吱叫著跳到夜燭肩頭,被夜燭一頓低語安慰,它才再度跳到地上刨起地來。

一時之間砂土狂飛,彆看灰鼠的爪子尖細不堪一擊,可刨起土來是十分強悍,眨眼時間又蓋起座小土丘,將三人藏在了裡麵。

三人本就經曆三天三夜的鬥法,索性就地休整。

“沒聽過。”南棠道。

螢雪看看她,又看看夜燭——師姐一個目光,夜燭便知道她的想法,這般默契世間少見。

她輕輕攥拳後鬆手,俯身用指尖在地上畫出個圖案來。

“這個圖案,就代表著梵天界,是玉昆修仙界至高無上的存在,不過玉昆修仙界的普通修士是不知道梵天界的存在的。梵天界是玉昆神秘所在,乃由數萬年前的強修所建,它不是一個宗門,亦非一座山,而是泛指所有進入梵天界的修士。而玉昆修仙界的六宗三海,皆為梵天界扶植而存。梵天界的修士,專門鑽研玉昆修仙界難解之謎,再提煉各種修行手段。”

南棠從未聽過梵天界一說,她對玉昆的最高認知,隻停留在六宗三海,今日聞及此言,不免詫異非常,隻是她還不及發出疑問,夜燭竟先開了口:“這個圖案……”

“哥哥覺得眼熟?”螢雪抬眼望向夜燭,笑吟吟道,“在赤冕見過,對嗎?”

夜燭心頭微震,目光跟著一凜,他豈止見過,還異常熟稔。

“你師父天逍老祖謝清留的右臂之上,就有這個印記。”螢雪替他開了口,笑得越發放肆。

南棠與夜燭俱是一驚。

落星壑的圖,他們二人的名字,再加上梵天界的印記,赤冕與玉昆之間似乎有著某種捉摸不透的聯係。

“你的意思是,可能並非悲雪宗在窺探我,而是梵天界?”南棠因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蹙緊眉頭。

“隻是猜測罷了,畢竟師姐的境界與實力並不相符,三十年時間從築基突飛猛進到元嬰的實力,又曾開啟過十方古陣,會惹來梵天界覬覦一點也不稀奇。”

“你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南棠一點頭緒都沒有,隻能繼續往下問。

“我說過,我是裴玄熙從落星壑帶回重虛的,那你可知,落星壑掌握在何人手中?”螢雪反問她。

南棠忖道:“你先前同我說過,落星壑被六宗三海聯手封印,而六宗三海又被梵天界所操縱,那便意味著,落星壑的位置掌握在梵天界手裡?”

螢雪點下頭:“我從落星壑出來後,落入梵天界的修士手中,曾被囚禁過半年時間,後來是裴玄熙潛入梵天界,將我偷偷帶出。裴玄熙一直在找落星壑的下落,他想從我這裡打聽落星壑的所在,但那時我傷得嚴重,他從我這裡套不出消息,隻能冒險將我帶回重虛宮,掩藏我的身份,將我交給師姐照顧。”

“可你從梵天界逃出,如今又如此招搖地出現在悲雪宗,若是被對方發現,豈非危險?”南棠問道。

螢雪忽然劃亂地上圖案,似笑非笑道:“他們認不出我。”語畢又目含深意地看了眼夜燭,續道,“倒是師姐,如果你真的入了他們的眼,會很危險。梵天境可不管你是人是獸還是物件,會無所不用其及的研究你。”

“你為何突然與我們提起這些?”夜燭反問道。

“你們?嗬……”螢雪輕輕一笑,“我為的是師姐。一來此事事關師姐安危,二來麼……我與師姐做過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