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羅場(可憐的夜燭。...)(2 / 2)

五師妹 落日薔薇 8244 字 5個月前

冰梯很滑,極難站穩,天祿獸低吼一聲竄上,四腳厲爪齊伸,如同鐵鉤般紮入冰內以穩定身形,站穩後轉頭望向南棠,準備讓她借力攀峰,卻不想南棠背上那柄龍影劍已主動出鞘,“錚”地一聲紮在南棠手邊的冰梯上,恰巧讓南棠一把握住劍柄。

南棠順手抓住龍影劍,以劍代杖向上走去,回以夜燭一個微笑,然而天祿獸鼻子裡噴出聲冷哼,臭著臉撇開頭,踩著冰梯超過南棠,每一步都踩得異常重,爪子磨過冰塊發出陣陣刺耳聲,恨不把腳下冰塊磨成冰粉才痛快般。

南棠看著天祿獸的屁股,滿頭霧水。

冰梯異常難走,一人一獸走了半日,也才過半,越接近山頂,冰梯上的風刮得越大,無形之間又替他們增加了難度。夜燭已經半天沒理南棠,隻悶頭在前方走著,南棠被冷落在後麵,也有些不悅,便收起笑臉,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一陣狂風來襲,吹得人幾欲滾落山底,天祿獸終於駐足,夜燭忍不住朝後望去,想著將南棠藏到自己腹下避避這陣風,不想落後於他的南棠也停下腳步,手裡的龍影劍浮出黑影,黑影將她徹底包裹其中,以抵禦狂風。

隱約間,夜燭看見那黑影化成顧靈風的虛像,正衝著他笑得得意。

吼——

夜燭苦於有口難言,隻能衝南棠嘶吼。狂風漸止,南棠聽見天祿獸的聲音,正要開口,夜燭卻又甩回頭,朝前大步邁去。

時辰漸晚,雲霧彌漫,將山頂包裹。夕陽照在雪峰上,化作一片彩霞,白天冷冰冰的雪山變得溫暖,四周是茫茫雲海,都被夕陽的光芒染成橘色,遠處的山巒迷迷濛濛,海市蜃樓般迷人。

南棠走出雲海,終於抵至悲雪宗外。

悲雪宗並沒山門,“悲雪宗”三個字由天光與雲海所化,浮在半空,每天都在變化著顏色與方位,眼前因夕照而呈現璀璨金色,耀眼非常。

南棠停在此地稍作恢複,順便衝到天祿獸身前,一把揪住他的頸毛一通亂揉,怒道:“夜燭!”夜燭生了一天悶氣,正要進她神識虛空讓她小心顧靈風,不想沒等他動作,雲海忽然翻騰,漸漸敞開一道虹道來。

“南棠小友。”

“師妹。”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卻是聽到消息前來此地迎接南棠的江止與許久沒見的月梟。

“師兄。”南棠飛快鬆開揪著天祿獸頸毛的手,先向江止打了個招呼,而後揚起笑臉走到月梟身邊,“月梟仙君,你們怎麼來了?”

江止比南棠先一步上了悲雪宗,昨日等了半天,不見她與螢雪蹤影,難免有些擔心,聽到消息便到此等候,不想遇到銀沙集的化神大能月梟,竟也是來接她的。此前南棠在銀沙集並雲台玄昊兩山之事他也略有耳聞,知道她與月梟有交情,隻是沒想到,這交情竟能讓月梟親自迎到宗門前,倒是讓人意外。

瞧著南棠對著月梟的那張笑臉,江止目光微黯,很快又恢複如常。

“許久未見小友,有些惦記,聽說你今日進山,故來相接。”月梟英俊的臉龐掛著迷人的笑,很是溫柔。

也不知為何,對著月梟,南棠很是放鬆,有種遇見兄長般的感覺,便道:“多謝仙君。”又望江止,“多謝師兄。”

“走吧,我帶你進宗……”

月梟做了個“請”的手勢,正要帶她入悲雪宗,冰梯之上忽又出現一個人影。

“師姐!”人影未清,聲音先至。

南棠微驚——螢雪竟然比她還晚了一步?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漫天雪色之間走出個男修,生了張叫人挪不開眼的俊美容顏,身上又穿了一襲暗紅寬袍,濃烈的顏色讓他的俊美愈發妖邪,卻又充滿致命吸引力,能夠瞬間壓過所有光芒。

嘖嘖!

龍影劍微微一震,顧靈風掃過在場每個人,最後無比同情地望向天祿獸。

雖然他想拆散這兩人報複他們,但也不妨礙他同情這個沒有身體的魂魄——太慘了,慘得他都不忍心再使壞。

天祿獸安安靜靜站在南棠身邊,瞅著南棠被三人簇擁在正中間,獸眸幽沉,一片晦澀。

忽然間,一股異常的感知湧上心頭,瞬間將他神識扯遠。

南棠寒暄完畢,又向月梟介紹過螢雪,這才跟著月梟往悲雪宗走去。過了虹道,便到悲雪宗的外門,隻見琉璃宮宇一重又一重,依山而築,晶光璀璨,地麵以靈玉為磚,奇花異草遍布,各色靈獸乖巧地散落各處,靈霧彌漫,將行走於其間的修士襯得宛如仙人。

見到幾人出現,外門處的修士都停步,紛紛望來,複雜的目光皆落在南棠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似乎認出她來。月梟臉上的笑容不減,冷冽的目光卻掃過在場諸修,眸中似有警告之意,那些修士這才撇開頭去,不敢再看。

南棠察覺到這一異狀,不由問道:“月梟仙君,他們為何如此看我?”

雖然她近期確實惹眼,但這目光不像是因此而起。眾人的打量,讓她想起三十多年前,在重虛宮的弟子臉上看到的神情——流言蜚語四起時的目光。

“不過有些關於你的流言罷了,小友匆驚,有我在。”月梟沉聲道。

南棠此時方明白,月梟會親自前來迎她,大約是存著替她撐腰的意思,心內不由感激非常,忙道謝,又言:“流言而已,擾不到我,月梟仙君不必替我擔心。”

那邊江止聞言目光又現恍惚——多年以前麵對重虛的流言,他什麼都沒替她做過。

“你不好奇是何流言?”月梟微詫。

南棠搖頭:“我沒興趣知道。”

流言這種東西,永遠不存在清者自清,信她的自會信她,不信她的人隻會變本加厲。她已經過了需要他人認可的階段,並且深深明白,隻有實力可以讓人閉嘴。

越是被人誤解,她便越要活得漂亮,如此,才能讓那些人不痛快。

她就喜歡那些人看不慣她又不得不羨慕嫉妒仰望她的嘴臉。

月梟笑著誇她:“倒是我小瞧你了,走吧,顧衡在等你……”

他說著又要帶她往裡走,南棠卻忽然轉頭望向虹橋。

天祿獸還停在虹橋那頭,動也不動。

“阿淵?!”南棠喚了一聲,夜燭沒動,她便告個罪,撇下了身邊三人,直奔夜燭處。

夜燭的神識,暫時脫離玉昆。

仙舟震顫,赤冕發生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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