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天玄“梵天元尊,卒於一百八十三壽元……(1 / 2)

五師妹 落日薔薇 8492 字 4個月前

萬萬年的壽元, 連修士都不敢像。

哪怕是修士,麵對如此綿長的歲月,曆經整仙域的滄桑變,要麼早該飛升成真仙, 要麼壽元終了殞落入輪, 不可能再留在這裡, 何況是凡人?

一凡人的壽元不過百年,就算得修仙界的靈丹妙藥以延年益壽, 活到一百五十壽的凡人, 都算少數。

萬萬年壽元的凡人,這聽來宛如天方夜譚, 叫人匪夷所思。

但這人是梵天界的元尊,是逆天改命敢與整修仙界為敵的凡人, 種種的匪夷所思, 放在這份下麵,似乎又變得理所當然。畢竟,祈族就是他一創建的滅仙界的原, 而以肉食仙芝來提高修為增加壽元也正出自祈族之,如此看來, 這位元尊倒真有可能還活著。

可他如果活著, 又在何處?在玉昆還是在赤冕?會是他們認識的人嗎?他到底做什麼?

這一切,沒有答案。

“我會辦法先把師父帶出落星壑, 看看能否恢複他的清明, 再問明到底了何事,不必擔心他。”夜燭思忖良久,才又開口打破靈懷洞內的沉寂。

“落星壑真的與玉昆相通嗎?”聞及“落星壑”,南棠將注意力轉, 又問道。

這是她關心的問題。

“落星壑在赤冕的入口位於巫嶺之下,乃是深淵甬道,儘頭被一座蟲山圍起,深淵與蟲山之間是片腐澤,整區域更像是不天日的空間裂隙。”夜燭緩緩說起落星壑的情況。

他本尊如今還在落星壑內,除了蟲山他暫時不敢妄入,已經將腐澤走遍。

他曾試圖靠近過那片連綿起伏的山巒,但還沒走到山腳下,就已經聽到窸窸窣窣的蟲蟻聲,那根本就不是山,是座巨大的蟲巢。

“我法確認這地方是否與玉昆連接,不過如果有出口,應該就在蟲巢內部。當年我將螢雪從巫嶺禁牢中救出反為他所擒,混混噩噩地跟在他邊,並不知道他如何逃到玉昆,不過根據師父的言片語和這裡的情況來看,這地方和玉昆相連的可能性很大,就是不知在玉昆上,落星壑的出入口位於何地。”他續道。

“這落星壑到底是什麼的地方……”南棠越來越好奇了。

“不知道,不過腐澤之上除了師父還有其他活人,但那些人已經通通失去神智,除了師父偶爾會說句話外,其他人就像……”夜燭一時之間竟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那些人。

暗天地的地域,修士賴以為修的靈氣一絲不存,到處都陰暗潮濕,像腐敗的囚牢,沒有水和食物,那些修士在裡麵應該呆了很多年,都衣衫襤褸形佝僂像畜牲一般。沒有靈氣法修煉,亦不得脫,能乾耗時間,意誌難免被消磨殆儘,慢慢就失去神智,淪為困獸……或者,以行屍走肉來形容更加恰當。

是不知道他們如何從蟲巢裡脫而出的。

“之前就聽說當年有許多修士曾探入落星壑尋寶,結果通通有去,可他們留在玉昆的命魂牌卻都好好的,這證明他們並未喪命,去了哪裡卻不知道,如今看來,都被困在落星壑內。”南棠起昔年裴玄熙提及的關於落星壑的故事,找不到答案的謎題大概原因就出在落星壑本。

“蟲山和巫嶺之淵很難過,就算以我的境界都不敵,何況其他人。”夜燭不由自沉聲道,“若非我的血……夜燭螢雪,莫非我和螢雪真是徹底打開巫嶺的仙器?”

他為夜燭,可照長淵絕夜,而螢雪則呼應著那座吃人的蟲山?

這些謎團若真的弄清楚,恐怕得問他師父謝清留,可謝清留已經被他……

南棠察覺到他內心的沉重,不由摸摸他的小鹿角,道:“彆這,咱們已經找到了落星壑,也算是一大進展,往在赤冕查探,我在玉昆查探,總能弄水落石出。甭管他們把和螢雪當成什麼,在我眼裡,們都是人!”

夜燭眉宇間的沉色稍融,唇邊漸漸浮起一抹笑來,聽她又道:“長淵的事已經告一段落,接下去,好好查清這件事吧。”

“怎麼查?”夜燭問她。

“陪我去地方吧。”南棠掌一攤,掌心上多了枚小令牌。這是她同意加入梵天界時,葉司韶送她的東西。

“天玄藏書閣?”夜燭低頭看著這麵令牌。

令牌是梵天界位於玉昆以東的天玄藏書閣的出入牌,每梵天界的修士都會分到一枚,憑此出入牌可進藏書閣。天玄藏書閣號稱玉昆第一藏書閣,其中收錄了數典藉,也存放了數梵天界的資料,沒有比那裡更適合了解梵天界的地方了。

南棠早就有心前往,苦於被長淵之事纏,沒法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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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淵脈大的問題已經解決,接下去就是期慢慢展,這一點上南棠非常放心長淵脈的眾修士。她一閉關就是半年時間,整長淵脈不止沒有亂,反而還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足以證明各人的段能耐。

雖說他們沒有什麼強大的境界和修為,但在各自不同的領域中,卻都有著難得的天賦與能力,也是南棠敢於放,將長淵交他們的底氣。

南棠與夜燭說走就走,半點沒長淵眾修反應的餘地。

五日以,二人就已經離開悲雪宗的領地,一路往東掠行。

雲霄之上,冷風簌簌,將南棠鬢吹向腦,連帶著她的聲音也被吹散。

“不錯呀!”南棠笑著誇道。

她側坐在自己的新坐騎背上,雙摟著他的脖頸,將臉貼在他的頸側,愜意非常。在她下的坐騎,是通體銀白,鹿角冰透的銀魄仙鹿,仙鹿四蹄踏著祥雲,馳騁於半空之中,正是夜燭。

鹿眼一轉,夜燭的聲音響起:“早就這麼盤算了吧?”

這心機深沉的女人!

從他由天祿換成銀魄仙鹿起,她就沒自己挑過什麼坐騎,亦沒飛行法器,他先前還奇怪她在靈仙坊裡挑了好上佳靈獸,竟沒自己安排一,敢情專門等著他。

就算變成人了,他也擔負起坐騎的職責,出銀魄仙鹿獸形來馱她。

“嘿。”南棠不懷好意地笑笑,“有了,誰還耐煩再找彆的靈獸,怎麼?不嗎?”

夜燭反駁她:“若是日我重逢,我以本尊出現,待如何?”

那時他不能再獸形,她怎麼辦?騎著人飛嗎?

“變本尊啊……那我舍不得這小鹿……”南棠喃喃道,又伸到鹿角上摸了起來。

“虞南棠!”夜燭微惱。

南棠笑了兩聲,湊在他耳邊說起悄悄話來。

吵吵鬨鬨之間,天玄藏書閣近在眼前,二人便慢慢收斂,從雲頭落下,降在離天玄藏書閣一段距離的銀鬆林裡。

天玄藏書閣就在銀鬆林儘頭的天玄湖正中心,書閣建於玄武獸的龜背之上,一金蛇纏繞於書閣與龜之上,遠遠望去,藏書閣便如神龜背上所馱寶箱,而金蛇便是縛寶之鎖。

南棠取出一件隨仙府,將銀魄仙鹿的肉納入其間,再放在銀鬆林間,施以禁製護起,夜燭的魂霧則再度進入南棠的神識之中。天玄藏書閣隸屬梵天界,非梵天仙士不能入內,銀魄仙鹿並資格進去,夜燭能以半魂之體跟著南棠入內。

安排好一切南棠才掠向天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