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屆軍訓就是在西郊的訓練場,旁邊緊鄰空軍的某基.地,不分晝夜都是飛機起降的轟鳴聲。他們這邊圈了一塊專用場地,所有大一的新生全都分配了十人一間的軍隊宿舍,吃飯統一用軍隊
食堂提供的餐盤和餐具不用自己帶飯盒。每人配發一套軍裝外衣外褲,天天汗濕了再晾乾,沒兩日都已經結出了鹽漬。
不是學生不勤快,實在是嚴格按照軍事化的管理,大家每天天不亮就出操點卯跑圈,大太陽底下站軍姿,白天累的臭死,夜裡偶爾還會緊急集合繼續跑圈。人人沾枕頭就睡著,能堅持洗內衣和換襪子的隻有個彆愛乾淨的女生,男生們大多數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訓練營地很大,大致是先按照專業分開,
建院和金院各在一邊,沒有特許,不準隨意串聯。孫誌鵬一直沒機會去金院的營房找張張。而且隨著訓練加碼,運動量攀升,生活條件惡劣等等外因乾擾,他正經曆前所未有的挑戰與磨礪,已然自顧不暇度日如年。唯一可喜的是曬黑了,動多了,飯難吃,他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比健身房效果更顯著。
張張和段茵茵依然是同屋,外加本係其他八個姑娘。大家平素裡幾乎都穿著迷彩服,回到宿舍裡因為太熱沒空調,穿的清涼,從這些精簡到約等於內衣褲的衣物上,一時間倒也分不出個高下。
除了超市貨的換洗內衣,簡單的洗漱用品,張張這次軍訓帶來的其他昂貴物資就是那雙Prada的塑料拖鞋了。還真湊巧,同屋就有一個人穿類似仿款的,隻是顏色有差彆。她還問張張:“你這拖鞋哪個店買的,給我發個鏈接唄,看著做工和材料都不錯,比我這雙更像正品。多少錢啊?”
張張能說她這就是正品麼,於是靦腆一笑:“這是人家送的,我也不知道。”
另有個同學竊竊私語道:“小芳,我看張同學那雙鞋和正品沒區彆啊,不會就是正品吧。”
穿著仿品的王曉芳仔細一回憶,也有點困惑:“正品四千多一雙啊,誰會真買這個正品,還在軍訓的時候隨便穿?”
剛才那個提問的人家裡小有資財,見識比較多,又低聲道:“我看張同學洗漱用品那一套也是高端貨,說不定人家家裡是真有錢,怎麼可能買仿貨。”
經這番提醒,王曉芳又特意觀察了一下張張帶來的那個洗漱包,先不說裡麵裝了什麼,光看這個洗漱包的牌子,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記得某時尚網站上介紹過這套洗麵護理用品,還另外附贈一個限量款洗漱包。莫非這也是原裝的整套正品?看她那個漱口杯很是平平無奇啊。
張張當初選這套洗漱用品,一來是瓶子小好攜帶,而且裡麵的瓶罐都拆封過的,沒法賣二手;二來是附贈個洗漱包,能將漱口杯牙刷牙膏也塞下。如今不用刻意解釋什麼,人家懂行的已經看出了端倪。不過連帶著也以為她那個十多塊的漱口杯是什麼小眾奢侈品牌,議論紛紛。
段茵茵私下裡問張張:“張張,同屋的那個王曉芳和我打聽你,問你家是不是特有錢,說你這雙拖鞋如果是正品價值四千塊,你那些洗漱用品也超級貴。是真的麼?”
終於躲不開這一天了,張張低聲答道:“嗯,拖鞋原價是四千多,洗漱用品那套裡大多數也不便宜。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自己買的。”
洗麵
護理的高端品牌成百上千還是能理解,但四千多一雙的塑料拖鞋原來竟然不是傳說?眼前看起來隨和低調的張張,家裡真的這麼有錢麼?平時一起訓練,看她特彆能吃苦,跑圈站軍姿樣樣都是最出色的,總被教官表揚。而且軍營裡的大鍋飯比學校食堂難吃多了,許多女同學都吃不下去,也不見張張有啥挑剔。軍營裡的公共洗漱間十多個人一起用,張張適應的比誰都良好從無抱怨。
這樣的姑娘,一點也不像有錢人家那種嬌小姐的做派啊
。難道隻是張張認識了什麼有錢的朋友?
段茵茵本來就不是那種愛挖掘旁人隱私的性情,這會兒抹不開麵子一再糾纏這種問題,張張有沒有錢也不妨礙她是個學霸的實事。而且這些天相處下來沒有任何不愉快,何必因此生出什麼間隙猜疑,徒增煩惱呢。張張不細說,段茵茵也就不再多問,更不會亂傳謠言。
然而王曉芳可不像段茵茵這麼想的開。在得知那雙天天被張張踩在腳下隨意放置的拖鞋真的是正品之後,看張張的眼神都不對了,夾雜著各種羨慕嫉妒。
當然,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可能極端的直接就做出什麼仇富的事情,一雙拖鞋而已,而且張張都說是彆人送的。這讓王曉芳覺得還是勉強能接受的。
張張長得不差,據說還是本專業今年第一高分,學習好,認識個把有錢人,得到一些昂貴的禮物,也就不稀奇了。隻是覺得張張有點暴殄天物啊,四千塊的拖鞋,難道不是應該好好珍藏在櫃子裡偶爾拿出來欣賞一下麼,居然真當廉價仿款那樣隨便穿?
好不容易熬過了十四天被汗水浸泡的苦累日子,大家終於盼來了軍訓結束前的聯歡晚會,放假一下午,讓大家緩一緩排節目。
孫誌鵬不免暢想了一下,在即將到來的聯歡晚會上,他應該有機會再次見到他的愛麗絲女神。已經被好幾個同學誇讚說瘦的他,迫不及待也想讓女神鑒定一下多日的鍛煉成果。女神說瘦說好,他才是真瘦真好。
因為每個宿舍都必須出一個表演節目,以體現團隊協作力。軍營裡顯然沒有鋼琴,其他樂器也比較匱乏,段茵茵沒有發揮才藝的空間,好在女生們擅長唱歌跳舞的挺多。大家湊在一起合計怎麼弄才能排出有新意的節目。
這次的軍訓聯歡也算是為將來全校的迎新晚會做的一次預演了,若是能在如此簡陋的條件之下都能出彩的節目,大概率會被保留下來,說不定迎新晚會上就能一鳴驚人。那時候去看晚會的除了新生,還有往屆的學長們以及學校的老師、校領導,露臉的機會相當多。如果能給大家留下十分美好或深刻的印象,知名度便會火速攀升,也有利於今後在學校的發展。
“張張,你會跳舞麼?咱麼排演集體舞吧,十個人正好。”同屋一個叫薛雯的姑娘提議,她中學就是班乾部,軍訓開始就為本屋的人張羅事情,主動跑前跑後與教官打好關係,有一定組織協調能力,也很有責任心。
張張其實初中也當過班乾部,不過高中開始為了多些時間照顧爺爺,就沒再擔任班級職務。是以自認為沒有人
家經驗豐富,便乖乖聽著指揮。但是她實在不會跳舞啊,初高中開設了舞蹈培訓課程,不過要交費才能學,她自然是沒學的。
“我不會跳舞。”張張如實回答。
“那唱歌呢?”薛雯問了一句,不等張張回答又否定了這個建議,皺眉道,“我聽說好幾個宿舍都是大合唱,也沒有伴奏都是清唱,效果估計好不了。咱們不來點新鮮的怎麼出彩?而且這次演出的節目是教官給打分的,據說分數最高的軍訓學分就能拿滿。反之
分數低的,還會影響軍訓的評級。”
段茵茵一聽演出居然與學分掛鉤,立刻緊張起來:“真的麼?那我們一定要弄個更有新意的節目,可惜軍營沒有鋼琴呢。那誰,王曉芳,你之前不是說會吹小號麼?教官那邊是不是能借來小號?”
王曉芳平素自吹自擂好顯擺,到了見真章時趕緊推辭道:“我就是小學的時候學過幾年吹小號,中學一直學習再沒練過。彆丟人了。再說就我一個人代表全屋吹小號,太單薄了。人家明明考驗的是集體的表演。”
薛雯點頭:“沒錯,我私下裡問過教官,雖然不會限定每個屋出來表演的人數,但是參與的人越多分數越高。畢竟考驗的就是團隊協作能力,演出內容倒是還在其次了。”
張張忽然提議道:“那咱們屋十個人一起表演軍體拳吧?”
王曉芳一聽立刻質疑道:“張同學,你說啥?咱一屋子姑娘,還能表演軍體拳?”
段茵茵卻力挺張張,拍手附和道:“這有啥,一聽就很新鮮對不對?唱歌跳舞這類中規中矩的節目,一貫是女生的傳統。但是咱們反其道而行,集體表演軍體拳,巾幗不讓須眉。再說這兩周天天練軍體拳,也不用怎麼排。到時候直接上場,反差萌博眼球總行的。”
薛雯雖然自己是練過舞蹈的,但是排演集體舞一來要時間,二來要參與的人起碼的舞蹈素養,手眼協調能力。否則跟不上拍子瞎跳,群魔亂舞的,還不如獨舞看著舒爽。大家每天訓練這麼累,今天就一下午時間,哪有心思好好排舞?真不如軍體拳來的實在。
“隻有軍體拳雖然十個人都能上場,但內容是不是太單薄了。”有個同學小聲說了一句,“再者,男生們可能也會打軍體拳,一定比咱們的表演更有力量。我們女生再怎麼說,也練不出那種風範。”
張張微微一笑:“誰說女生就比男生差了。我有個辦法,在軍體拳表演中穿插一點小環節,比如我來表演力劈磚頭。就是一疊磚放地上,一拳打下去,全碎掉,增強力量感。如果大家覺得行,咱們就互相配合一下……”
聞言,圍觀同學麵麵相覷。
就連段茵茵也有點質疑道:“張張,你說的聽起來挺新鮮,但是真要做起來會比較難實現吧?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道具啊。比如找點泡沫畫成磚頭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下本接檔文《全家重回末世前》,點擊作者專欄,歡迎預收。
司凡凡一覺醒來,發現回到了末世前半年。身嬌體軟微胖圓潤,枕邊躺著末世之初就死掉的老公王浩瀚,身側還有活生生的兒子,喜極而泣。
王浩瀚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怪物圍困求生無望的時刻,睜開眼看到的竟然是淚眼婆娑的老婆摟著一臉迷茫的兒子。他們都是活的!
死而複生,失而複得,他們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
於是鄰居們驚訝的發現,隔壁家的學霸夫妻居然眼睛也不眨就賣了剛裝修好沒住幾天的昂貴學區房,把五歲兒子的琴棋書畫英語各種幼教班全停,不再續費貴族幼兒園,而是改到郊野一家注重培養孩子野外生存能力的另類幼兒園。全家搬回了郊區山溝那處偏僻的老宅院裡去了。
司凡凡本來在跳槽期,果斷停止找工作,親力親為把破敗的院子改造為堅實的堡壘。王浩瀚不辭辛苦每天駕車3小時往返市區和家裡,在國企點卯收快遞,隔三差五光顧大超市,一車一車往家裡囤物資。
末世如期而至,災禍橫行,原本的社會秩序搖搖欲墜。
司凡凡一開始的異能依然是低微的水係,除了供應全家飲水,毫無攻擊力。王浩瀚卻在熬過了最初那混亂的三個月後覺醒了金屬控製係異能,戰鬥力飆升。就連膽小年幼的兒子居然也擁有了罕見的空間存儲力。
這一次他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自保的同時量力而行救助他人,沒想到最後竟然成了拯救末世的關鍵人物。
這是全家一起在末世求生的溫暖日常。
平行宇宙,不要聯係現實考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