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伏聽罷步遙勸慰,心緒微微平複了些,又道:“多謝步姬,主公一直在等您,您快進去罷,老奴便先退下了。”
步遙頷首後,命紫荊和紫冉留在外麵,隻身一人進了殿內。
入殿後,鬆沉的木香又重了幾分。
看著殿內古樸但卻不失雍容奢華的一應擺設,步遙的思慮卻又飄回了柳氏身上。
該怎樣告訴孫伏,又不落了刻意呢?
步遙思忖時,被婢子引至了孫權的寢房。
燭火幽微,孫權寢房的銅質熏爐裡,也焚著香,那香味與殿中的略有不同。
孫權平躺在榻上,立體精致的俊顏慘白,唇色泛著淺淡的紫色,手背上的青筋賁出。
他的雙目緊閉著,睡得正沉。
步遙一時不敢走近,側首低聲問向那婢子:“主公是一直都睡著嗎?”
婢子回道:“適才老夫人來時,主公清醒了片刻,用完晚食和湯藥後,主公便又睡下了。”
既然要睡覺,那怎麼還叫她過來?
步遙雖不解,但也不欲多問。
畢竟她是做小妾的,像奴婢一樣伺候夫主,在這個世界也是應當的。
步遙走近榻邊,婢子為她拿了一個錦墊,她跪在錦墊上,靜靜地看著孫權的睡顏。
也不知是不是那香料裡混了些什麼,步遙愈發覺得意識昏沉,她漸漸支撐不住困意,靠在榻邊沉沉睡去。
次日卯時。
孫權醒來時,隻覺四肢酸軟,但明顯要比昨日的狀態好了不少。他剛要起身下榻,就看見了躺倒在地,睡得正酣的步遙。
婢子見孫權醒來,正欲上前伺候,卻見孫權陰沉著臉,將地上的步遙抱了起來。
錦墊上,竟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婢子差點驚呼出聲,但礙於孫權駭人的神情,還是及時噤了聲。
懷中的女人沒有清醒的跡象,孫權冷聲問道:“步姬怎麼睡在地上?”
“奴婢…奴婢…”
婢子不知該如何回話,步遙雖然受寵,但隻是個妾室,她沒想到主公會對她如此上心。
“下去。”
“諾”
婢子走後,孫權凝睇著懷中睡得臉頰微粉的少女。
他湊近她的頸間輕輕地嗅了嗅,她的身上有著少女獨有的奶香味,還混著淡淡的血腥氣。
他知道,她來葵水了。
步遙仍在夢中,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雪白的幼兔,被獵人射傷後身上還流著血,結果卻被老虎給叼咬走了。
老虎用爪子蹂|躪著它雪白的小身子,它細軟的毛掉了不少,可是老虎就是不肯吃它。
幼兔驚慌失措,正要掙紮時,卻被老虎用利抓按住了。老虎露出了凶殘的眼神,將獠牙嵌入了它的頸脖中。
步遙從夢中驚醒,卻覺頸脖處仍是微痛。
她睜開惺忪的雙眼,孫權正低首,吮咬著她的頸間,就像是猛獸在咬著它的獵物。
剛剛的噩夢本就把步遙嚇了個不輕,這剛一起來,又有個男人像是在吸自己的血一樣,在她的身上作祟……
步遙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身下有什麼東西湧動著,她意識到是自己來葵水了。
她慌忙推了推孫權,怯聲道:“主公…主公…您…”
孫權見她醒了過來,停下了動作,碧色的雙眸中泛著不明的漣漪,他啞著聲音道:“醒了?”
步遙軟軟地“嗯”了一聲,正欲求他將自己放下來,孫權卻不欲讓她將話說完。他扣住了她的後頸,將她的小腦袋按向了自己,就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般,深深地吻咬著她柔軟的唇瓣。
氣息紊亂,意識迷離。
當孫權終於鬆開步遙時,步遙隻覺自己的舌頭和嘴唇,都在絲絲地疼著。
孫權騰出的另一手,正為她輕揉著小腹,步遙身下的葵水在揉動下,不斷地湧動著,她驚惶哀求道:“主公…你彆再揉了,會汙了您的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