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遙的神色似是隻受驚的幼鹿, 驚惶失措, 美眸倏地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孫權噙著笑意的麵容。
腦中自然是閃過了無數個少兒不宜的畫麵。
她不禁回想起了數月前在宛陵的那個夜晚,她被孫權夾在了臂間, 不容她拒絕地便將她拽至了寒涼的溪潭中。
那次是在山郊野外,無人之地, 清冷朦朧的月華傾斜而下, 澄澈明淨的潭水隻有她和孫權二人浸在其中。
水很是冰寒, 但那夜孫權的身體卻格外的熱燙,還用他的手拽住了她的手。
耍了流氓。
雖然最後不知是因何緣故,孫權最後慫了。
但步遙總感覺, 今夜孫權在自己的寢殿中,肯定就不隻是耍流氓了。
尤其是,他現在的笑容還帶著邪氣。
“主公…妾身的身子是真不適, 不能伺候您沐浴, 還望主公見諒。”步遙說著, 忙用手微扶了下額側, 闔了闔目, 做出一副頭痛的模樣。
翦水明瞳下至腮邊的嬌嫩肌膚處, 就像是被暈染了煙紅色的脂粉,雖故作了病容, 但卻顯出幾分羞赧,倒平添了幾分嫵媚。
孫權不動聲色的看著步遙演戲。
他哪裡會不知曉,步遙是不想與他共浴才編出的那些借口。
孫權本該配合步遙的演出, 但卻選擇對其視而不見。
他鬆開了步遙的手腕,微揚下頜,抿著嘴輕笑,步遙睜開一隻眼打量著孫權的神色,等著他回話。
“既如此......”
孫權的言語頓了頓。
狗男人還真是個磨人精,話總說一半吊人胃口。
孫權慢慢轉首,用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語氣帶著些許的蠱惑:“既然愛妾身子不適,那便讓孤來幫愛妾沐浴,愛妾也好能早些安置。”
他的指腹微涼,勾住了她下頜那處細軟又有些敏感的小骨頭,略帶著微痛。
步遙越聽“愛妾”這二字,越覺得彆扭。
還不如讓孫權凶巴巴的喚她“步練師”呢。
看來孫權今晚是不準備放過她了,步遙咬了下唇瓣,卻見孫權的眸色一深。
她趕忙鬆開了唇。
她差點忘了,女子輕咬唇瓣,在某些男子的眼中是一種隱晦的暗示。
步遙清楚,孫權不會做太逾矩的事,畢竟吳氏的喪期未滿,無非就是占點小便宜。
“妾身不敢讓主公屈尊......妾身陪著主公....隻求主公能快一些....”步遙紅著臉回道。
怎麼感覺這話說的越來越曖昧了......
語剛畢,步遙的身子便是一空,竟是被孫權攔腰抱了起來。她慌忙攬住了孫權的頸脖,怕從他的身上摔下去。
*
步遙隻著了褻衣,將小身子整個埋在了熱水中,身上的每寸肌膚都被熨燙的微紅。
想不到孫權沐浴的地方都如此的奢侈,竟還深挖了個湯池,還布了下池的石階。
水並不深,剛剛齊腰。
熱霧嫋嫋升騰,步遙的鎖骨和麵頰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緊閉著目。
這番被熱水浸得,意識漸漸迷離不清,似是隨時都要昏厥在池中。
進來還不到一刻的功夫,好在孫權並沒有多難為她。
步遙微睜了一隻目,孫權正微微仰首,泡在池中,也閉著眼眸。
看著孫權一臉享受的表情,步遙想到了一個詞:驕奢淫逸。
步遙約莫著孫權今夜應該不會再難為她了,便欲走至池中的台階處,剛一抬腳,池水便漾了漾。
孫權此時突然睜開了雙目,冷白的麵容上也蔓上了紅意。
“你沐浴,怎麼還一直穿著衣物?”
步遙被熱水浸得無甚力氣,微張了張嘴,竟是半字也吐不出。
見步遙半晌都沒有回他,孫權有些不悅,開口命道:“過來。”
步遙臉漲紅得厲害,忙將頭首彆至了一側,連看都不敢看孫權一眼。
她緊緊地護住了小身子,忙往台階處走去,沒走幾步便被某人追上,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裡。
步遙急的快哭了。
這真是...真是太少兒不宜了。
“為何要躲開孤?怕孤吃了你不成?”
孫權將她的身子扳正,命她直視著他。
步遙下意識地瞄了眼孫權身上緊實而又清晰利落的肌|肉線條,竟咽了下口水。
她忙又避開了視線,將小手遮至了眼部。
“嗯?怎麼不回話?”孫權將她的小手從眼前拽下,另一手伸向了她頸後的係帶......
輕輕一扯,殷紅的褻衣先是微微沉下,而後又浮至了水麵。
步遙一手遮著身子,另一手忙欲去抓住她的衣物,結果又被孫權製止住。
他的眸色幽暗的駭人。
步遙再也忍受不住這一連串的刺激,理智不堪一擊,身心崩潰。
目及之處俱是泛著白光的虛影。
終是兩眼一黑,暈在了孫權的身上。
恢複意識時,她的身上被隨意的裹著衣物,纖細的小腿還露在外麵。
孫權抱著她,正往榻邊走去。
整個人虛弱的就像是被他和諧了一樣......
真是丟人。
見步遙清醒了過來,孫權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