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步遙的神情像要就義,雖然極力掩飾著自己對他的不滿,但孫權自是能看出,她的眸中存了幾絲怨色,夾雜著羞憤。
步遙有時是在做戲。
這一點,他早便看出來了。
孫權恬不知恥地道:“這不能怪孤,你也不必感到委屈。要怪,也隻能怪你是你自己睡得太沉。再者,你本就是孤的女人,孤對你所做之事,都是天經地義的。”
這個狗男人還要不要臉?
步遙氣急,也羞急,雙手覆麵,嗚嗚咽咽。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懲罰完畢後,見步遙哭成了淚人,孫權一臉饜足替她理好了衣物,將她的手從滿是淚水的麵容上拿了下來。
雪肌寸寸。
綻著如荼蘼般嬌美豔麗的花朵。
孫權的眸色又深邃了許多,微啞著聲音又道:“懲罰得狠了,孤今日補償你。”
補償?
步遙停止了啜泣,靜靜聽著孫權要給她什麼補償。
會不會賞她點金銀財寶?
孫權從袖中拿出了一塊絹帕,為她拭著臉上的淚漬和因緊張流下的汗水。
步遙微微低首,發現那塊絹帕有些眼熟,不過她的注意力全被孫權所說的“補償”二字吸引,也就沒有多想。
“愛妾身上的……”孫權冷白的麵容也泛起了薄紅。
孤看著甚為心疼……”
步遙聽著孫權故作溫柔的語氣,心裡又是一陣鄙夷。
他的臉上可不是心疼,而是一臉享受。
裝什麼知疼知熱?
步遙眼中仍故意蘊著淚,怯生生地看著孫權。
“…所以孤今夜親自為愛妾抹藥。”
狗男人!
說是要補償她,實則是又尋了個借口占便宜。
這被吃乾抹儘了後,一點好處都沒撈到,今夜還要再受一次令人身心崩潰的“耍流氓”。
步遙一聽這話,泄憤似的埋在孫權的懷中,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狗男人卻笑得猖狂。
步遙一聽見他欠扁的笑聲,心中的怒意更甚,再也遏止不住。
便用小拳頭力道不輕地狠砸著狗男人的胸膛。
心中道:砸死你這個狗男人,竟敢趁夜裡占本仙女的便宜?白天還凶巴巴的裝一本正經,人模狗樣!無恥之徒!
怪不得她覺得自己又發育了許多……
她是不是還得謝謝孫權?
步遙胡思亂想著,狠砸孫權的動作卻未停。
但對孫權來說,步遙使得那點氣力就跟撓癢癢似得,便任由她砸著。
一番折騰過後,屋內的下人又都被喚到了正廳中。
步遙紅著臉,坐在孫權身側,看著紫荊和紫冉麵上的紅腫,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是她一人之失,連累了她們。
紫冉因著將事情供了出來,心中覺得對不住步遙,很是羞愧,一直垂著頭首,不敢看步遙。
步遙一觀紫冉的神色,心中便清楚了一二。
她不欲怪罪紫冉,畢竟像紫荊那般忠心的,是少數。
所以一開始,她也沒想將紫冉重用,隻讓她近身伺候便好。
步遙又微微側首,看了一眼孫權精致立體的側顏。
適才在榻上,孫權還是一臉的不正經,現下一見到下人,立馬又恢複了平日那副故作深沉的樣子。
陰著臉,沉默地掃視著下人,眉宇間隱隱透著威儀。
還真是個斯文敗類。
半晌後,孫權終於開口:“步姬之失,與你們這些下人也脫不開關係。若是日後步姬再動出府或是旁的心思,你說,應怎麼做?”
孫權突然伸手,指向了紫荊,問道。
紫荊在孫權麵前,雖有些懼怕,腿也有些發抖,但神色仍存著幾分倔強。
步遙衝紫荊搖了搖首,示意她先依著孫權的言語說。
“尋管事…再想辦法攔住步姬。”紫荊回道。
屋內除卻紫荊紫冉,還有他命孫伏派過來監視步遙的兩名婢子。
孫權的麵色又冷了幾分,趁人不查時,在案下突然將步遙的小手緊緊地攥住。
步遙剛一掙紮,反被他握得更緊。
她微微蹙眉,任由他攥著。
想不到派了兩個人監視她,還是無用,她還是躲過了那二人的監視,成功地從府上逃出去了。
他本以為步遙是個怯懦的,卻沒想到她也是個不安分的。
看來日後,得將她盯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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