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那人的喃喃低語,安撫著她,讓她不要害怕。
“你是怕這雷聲嗎?”
步遙眼中蘊著淚,搖首。
狗男人明知故問,當然不是因為雷聲。
孫權沒再言語,現下還沒到她哭得這麼厲害的時候。
.............
是夜,夏風,絲絲縷縷鑽入殿中。
焚香鬆沉,縈繞其間。
繁錦衾被上的金線鉤織纏繞成一簇簇的祥雲,床幔被夜風吹拂得微搖。
更深夜重,嬿婉良辰。
巫山之上,積雲化雨,落得歡愉。
頻落之際,綿綿密密,咂允而至。
雪肌如瓷般,純白無暇。
朵朵殷紅妖嬈的睡蓮由初綻到盛開,為其增姿,靡麗至極。
饜足過後,食髓知味。
野獸此時,縱使是再凶蠻暴戾,也沒什麼力氣張牙舞爪。隻是將身側之人輕擁在懷,淺淺地憩著。
步遙哭得已然沒了氣力。
抽抽噎噎地,看著甚為可憐。
墨發如瀑,如絲綢般柔軟,包裹住身側之人。
孫權的鬢發也是微散。
淚水濡濕一片,帶著稍許的黏.膩。
令步遙感到疑惑的是,此番身側之人很是青澀,甚至可謂是生疏緊張.......
會不會是因為守喪的時間太長,把這一套都忘了?
這玩意還能忘嗎?
步遙一邊哭,一邊胡思亂想著。
呼吸得稍重些,肚子就隱隱作痛。
不隻是這處疼,哪裡都不大舒服。
因為係統的原因,她並不排斥孫權對她的碰觸,但真一到了男女之事,她還是會想起前世的種種。
那些恐怖不堪的回憶伴隨著劇痛,讓她崩潰,讓她情緒失控。
出乎她意料的是,孫權本欲再度嘗試,但見她如此痛苦,最終還是放棄了。將她遮擋淚水的雙手拿開,把她抱在懷上,雖然不言語,但卻一直用手順著她已然散亂的鬢發。
無聲地安撫著她。
步遙清楚,這番孫權的滋味也不大好受。
這樣下去不行。
她既身為妾,便是以色|侍人的,可偏偏自己卻對**之事有恐慌。
這樣下去,孫權遲早會在外麵尋旁的女人。
雖說三年內他不能納妾,但他可以瞎搞啊,然後三年後再把那瞎搞的女人引到府裡來,再給她安個名分。
到那時,她不是又多個競爭對手了嗎?
該怎麼辦?
每天都活在被渣的恐懼中。
步遙心中又是一陣不安。
孫權睜開了雙眸,見她漸漸止住了哭泣,半晌終於開口。
“這麼疼嗎?”
步遙哭得說不出話來,孫權無奈地微歎。
日後可怎麼辦?
適才,僅是一瞬,他竟是生出了個可怕的念頭。
想一起融化掉,一起奔向虛無毀滅。
就這樣一起死掉也無所謂。
他已經儘量的克製,體恤著她,沒想到她還是受不住。
因為哭得太狠,步遙終於能開口說話時,嗓音已是微啞。
她斷斷續續地道:“…妾身是第一次…所以比不上之前的那兩個姐姐…主公不要怪罪……”
“哪兩個姐姐?”孫權安撫的動作頓了一下,問道。
“突然暴斃的柳姬,還有先前回母家的陳姬……”步遙回道。
一想到他在她之前,還有過兩個女人,心中難掩淡淡的厭惡。
“孤沒碰過她二人。”
步遙懷疑自己聽錯了。
怎麼可能?
因著麵頰緊貼著他,孫權說話時,步遙能感到那聲音在胸|腔內的回響,還有他不慢的心跳節奏,她俱能清晰聽聞。
“你是孤的第一個女人。”
步遙聽罷,驚得爬了起來。不顧身上的不適,直直地打量著孫權的神色。
孫權的麵容很平靜,見她看著他,毫不避諱的與她對視。
一點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也沒必要騙她。
孫權見她那驚愣的神情,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起身問道:“你是想繼續在孤的身上,還是去沐浴?”
見步遙不言語,隻漲紅著小臉慌張地欲要拾起地上的衣物,某人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眼神幽暗,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又道:“你最好與孤去沐浴……”
...........
殿西浴池。
彼此坦誠相對。
許是因為兩人關係已經變的不純潔的原因,步遙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如此的害羞,以致於暈倒。
她唯一覺得身上不適的便是,饑餓。
她和孫權都未用過晚食,但她看孫權,精神倒是好的很。
打著體恤她的旗號,一點也不老實。
還尋借口,說她身上不便,他屈尊降紆,要幫她……
清洗。
熱氣嫋嫋,孫權的眸光如淵,湊近她耳畔又問道:
“要不要再試一次?”
步遙眸中又閃過一絲驚恐,孫權又道:“彆怕,孤會很輕的。”
【係統】:實時統計,攻略對象好感值為612
一次和諧竟然能提升這麼多好感值?
步遙暗自握了握拳,怯怯地對孫權點了點頭。
“……嗯。”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要去兼職,如果回來的晚了,二更就明天補。
不是全職寫手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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