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抓妻)(1 / 2)

步遙獨自一人走在火光昏暗的弄堂中,神情平靜, 卻透著幾分的寥落。

渣了孫權的第三天, 她除了食欲不太好, 有些失眠外,彆的倒也沒什麼反常。

狗男人在知道她跑路的當日,肯定會氣得跳腳,說不定還要揚言,將她的脖子給擰斷。

估計這個時候, 狗男人的心緒應該平複了下來,忙著準備自己的婚事了。

說不定已經納了幾個新的妾室了。

想到這裡,步遙慌忙的晃了幾下頭首。

被他甩了的男人, 還想他做什麼?

沒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在他渣她之前, 她一定得先渣了他,這樣她心中才會平衡些。

步遙深吸了口氣,卻覺喉間上湧著酸意,令她幾欲嘔吐。

這幾日她吃的東西確實很雜,因為她違抗了係統,她知道, 她的陽壽剩不了多少了。

所以她逃出來的這三日,一直猛吃雒陽頂尖酒肆中最好的飯菜。

許是菜食吃雜了罷, 步遙安慰著自己,捂著心口,強自忍著嘔意,繼續向鄭家走去。

楚氏有一遠方姊妹, 嫁至了雒陽一鄭姓商戶,她便托其姊妹,照料著她。

步遙這幾日,便一直暫住在鄭家。

按理說,她是個女子,在這亂世中,應該好生待在宅院中,閉門不出。

但楚氏姊妹的夫君,鄭鞏,卻明顯對她意圖不軌。

鄭鞏見到她後,就總是背著楚氏姊妹說些惡心的話語,悄悄調戲她。

入夜後,還經常透著窗眼,猥瑣地窺視她的一舉一行。

她來後的第二日,鄭鞏竟是連白日都不出門了,總是想儘各種辦法騷擾她,直令她感到作嘔。

步遙決議,今夜最後在鄭家住上一日,明日就去尋個館驛暫住。

雖說她一個女子住在館驛處有些危險,但也總比待在鄭家強。

步遙正想著,要不要買身男裝,扮作男人。卻覺,有人好像在背後跟蹤她。

她加快了腳步,狀似並未察覺到異樣,垂著頭首地往鄭家趕去。

“步小娘子,走那麼快做甚?”

說話之人的聲音很是耳熟,步遙認出了那人。

那人便是那個猥瑣男鄭鞏。

這麼晚了,他不是應該在家中嗎?

他是不是一整日都在跟蹤她?

步遙隻覺得頭皮發麻,她站住了腳,回首看向了鄭鞏,冷著聲音道:“鄭大哥,你有妻有妾,兒女雙全,何必總是盯著我不放?”

鄭鞏人過中年,體型有些發福,看上去像是個憨厚的中年男子。

步遙初入鄭家時,便放鬆了警惕,卻沒成想,他內心卻暗藏鬼胎。

鄭鞏慢慢地走到了步遙的身前,直盯著她的那張臉看。

步遙往後退了退,心中暗感不妙。

“鄭某雖有妻有妾,但她們都遠不及步小娘子的美貌……”

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臉橫肉,看向她的眼神,竟讓她想起了前世某些痛苦的回憶。

步遙蹙著眉,她的袖中,藏著一把匕首,是用來防身的,她將手悄悄地挪至了袖中。

她進退兩難,看來隻能用匕首,來防著鄭鞏這個猥瑣男了。

步遙狀似往後退著,實則,卻想趁鄭鞏不備,往弄堂外逃去。

鄭鞏見她腳步放慢,得寸進尺道:“步小娘子,你就從了我罷,你若從了我鄭鞏,我便將家中的那個老婆娘給休了,讓你做大。”

誰稀罕啊!

步遙在心中暗罵,握著匕首刀柄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就當步遙即將掏出匕首時,鄭鞏肥碩的身體也撲了上來,抓住了她纖瘦的臂膀,想要用他的那張肥嘴親步遙的臉。

步遙奮力掙紮著,拚儘全力地高聲喊道:“來人啊,鄭氏米鋪的掌櫃鄭鞏強搶民女了!”

鄭鞏聽到後,心中一急,他怒罵道:“你這娘們兒,彆得寸進尺,老子給你臉了!”

說罷,他猛地扇了步遙一個巴掌,並將她狠摔至了地麵上。

步遙這一下摔得不輕,倒在地上悶哼了一聲,強忍著身上的痛意,顫著右手,要去掏那把匕首。

但因著恐懼,卻失去了全部的氣力。

在她還是高中生時,有一日去渣媽家中要生活費,回來的時候便晚了些。

步遙怕學校關門,保安大叔又不好通融,為了省時間,便從一小道抄近路回學校。

結果就遇到了個醉酒的中年男子,看她一個人,又穿著校服,長得還那般好看,就想把她給……

好在那時,有個好心人,救了她,她得以逃過一劫。

但每每回想起那日的記憶,都令她再一次陷入了那種無邊的恐懼中,神智幾欲崩潰。

鄭鞏見步遙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笑得有些得意,更顯得整個人油膩了好幾分。

“你這回逃不掉了罷,老子今日就要在這處上了……”

“啊!”

步遙隻覺小腹劇痛無比,卻聽見鄭鞏慘叫了一聲。

她強忍著不適,費力地抬起了頭首,當看見眼前之景時,她的雙眼倏然睜大。

鄭鞏被一男子按在地上,被其一通猛打,那男子騎在了他肥胖的身子上,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擊打著他的肥臉。

不斷地有鮮血從二人的方向濺出,那男子似是要將鄭鞏擊打致死。

鄭鞏的牙齒被打掉了好幾顆,他含混不清地說道:“這位小爺,您饒了小的吧,這美貌婆娘我讓給你。”

那男子不發一言,仍在一拳又一拳地擊打著他,力道竟是比剛剛還要重。

直到鄭鞏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時,他這才停下了動作。

於夜中,步遙看不大清那男子的長相,但既是他救了她,那他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步遙捂著劇痛的小腹,漸漸支撐不住身體,複又躺倒在地。

那男子直起身後,又狠狠地踢了鄭鞏好幾腳:“她本就是孤的女人,你這樣的人,連她的一根頭發都碰不得,孤今日非取你的性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