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藥(2 / 2)

孫權心中略緊,但麵上卻仍是淡淡:“丁氏..你見她做甚?”

步遙伸手,湊近了孫權的身前,伸手為他細細扶平了衣襟,道:“妾身與丁氏講好了,她明日就會離府了。”

白皙的指尖纖弱無骨,隔著衣物,一下又一下地劃過,動作既輕又柔,小心又細致。

孫權低首,默然地看著。

他情願這女人的力道重些,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中都是明晃晃的引誘。

錦衣上的黯色雲紋被撫平後,他才淡淡開口道:“你是如何與她說的?那個女人怎會輕易作罷?”

“倒不是妾身的言語有用,此事,還多虧了小妹。”

孫權聽到小妹二字,難得地笑了笑。

縱使丁氏在外人的麵前,一貫端的是副溫柔賢淑的模樣,實則總是綿裡藏針。

每次見吳氏時,都要拿話來刺一刺,吳氏修養擺在這兒,也便不與她計較,就由著她像個雀鳥一般,每日嘰喳亂叫。

但下人們卻都不明所以,一直都以為她是個受了委屈的姨娘。

丁氏又極會與下人處關係,而吳氏身為主母,往往要賞罰分明,做事過於嚴肅。

這就讓那個碎嘴的丁氏鑽了空子,煽風點火,不僅挑撥孫堅與吳氏的感情,連帶著下人都對吳氏暗裡生了意見。

他們哥幾個漸長後,自是每日要練武念書,內帷之事自是顧不上。

孫尚香那時隻有三四歲,卻已是個厲害的難纏角色,每當丁氏假惺惺地摸她的頭時,她都會憤而地狠咬她的手。

明明吳氏什麼都沒與她講,她年紀又小,又不知道孫堅妻妾之間的齟齬爭鬥,但竟是一眼就認準了,丁氏這個女人與吳氏之間不對付。

與她娘不對付的女人,就是壞人。

所以丁氏一直都有些畏懼孫尚香。

他這幾日由著丁氏,並不是軟弱,而是屬實不想在這大年節中,與這個女人多費唇舌。

這個女人,來府的目的不明,直到府中頻傳他弑兄殺弟的謠言,他才意識到,丁氏的彆有居心。

想到這處,孫權神色微凝。

步遙突然要去尋丁氏,該不會是聽到了些什麼……

他望著她的眼,問道:“阿菟是不是聽到那些言語了?”

孫權這冷不丁的一問,步遙自是不明所以。

見他的麵容似是有些緊張,步遙忙問道:“夫君這是怎麼了?”

“府中傳,都言孤這江東之主的一位,是靠弑兄殺弟的手段得來的,阿菟信嗎?信孤會做這種事嗎?”

言畢,苦澀的笑蔓上了他的嘴角。

“不信。”

原來孫權是在問這個,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在意自己對他的看法,步遙忙用雙手微扶住了他的臂彎,溫言道:“妾身不信,妾身相信夫君…隻是這幕後傳遙的人著實可惡,得想法子治一治,免得再讓那些碎嘴之人傳到府外去,再壞了主公的名聲。”

孫權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臉,笑意漸漸變得帶著稍許的戲謔:“你如何想法子治?”

邊問著,邊趁機攔住了她的腰,垂首小心地摸了摸她隆起的腹部。

步遙也低首看向了身上的那個球,心中一橫道:“那便是妾身之事了,夫君交與妾身便好…隻是,夫君會不會趁妾身在孕中,而去……”

孫權笑著問道:“而去做甚?”

步遙微咬了下唇,這件事,她不得不問。

提前問了,縱使孫權真的納妾了,她心中也能打個提前量,自己再想法子將對孫權存著的感情慢慢抽走。

當孩子長大些,她能夠放心時……

就和離吧。

“夫君會不會在妾身孕中,納妾?”

步遙坦坦蕩蕩地問了出來,不再憋屈。

原是一早便該問了。

“不會。”

孫權亦是眼都未眨地回了這二字。

步遙聽罷,心中似是放下了重擔,但還是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孫權。

雖然可以適度行房,但對於孫權來說,那些根本就不夠吃!

孫權從她探尋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懷著身子,那般辛苦,剛剛有孕時,妊娠反應就厲害。吃幾口就吐幾口,睡得也不安穩。

再到現在,本來不畏寒的她卻終日手腳冰寒,那般怕苦嬌氣的人卻日日要飲多次苦藥。

她如此辛苦,他又怎能負她?

“阿菟這幾月欠孤的,自是要由阿菟一人還……”

孫權盯著她的肚子又看了半晌,又喚了好幾聲的大虎。

步遙卻麵色發白。

都要她一人還?

那生完這個孩子後,她會是得有多慘?!

作者有話要說:  掐指一算,開學排的課還能讓我正常寫文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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