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1 / 2)

馬車進入內城, 穿過街道,終於來到目的地。

陸修遠跟時雲琛互相攙扶著跳下馬車,這段時間的顛簸, 吃不好喝不好,兩人身體都虛弱了不少。

許大夫掀開車簾, 打量了下眼戒備森嚴的將軍府, 回頭看到陸修遠要進府的動作,連忙開口阻止道:“陸秀才你去那裡做什麼?”

嗯?陸修遠回頭一臉無辜道:“我們不是要跟大將軍說一聲嗎?”

許大夫一想到跟這些人打交道就頭疼,“既然已經平安到了這裡,時少爺自己進去就好了,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看到許大夫要拐走陸修遠,時雲琛忍不住開口說道:“來都來了?我二哥又不吃人,為什麼不進去?”

“老夫不擅長官場兜圈子那套,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找老友多看幾個病人。”

想到外麵街道那些病人,許大夫有些呆不住,“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倆就先彆卿卿我我了,陸秀才我們快點先去找老夫的老友見麵了解下情況。”

什麼卿卿我我?時雲琛聽了這話心裡發虛, 臉頰莫名感覺有點熱。

陸修遠有些驚訝, 許大夫難道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不過這次他跟許大夫的觀點不同。

“許大夫,如果是想了解此次事件詳情,陸某覺得還是先去找大將軍打聽打聽比較好。”

“怎麼?他大將軍還能比老友要懂醫術?”許大夫不服氣。

陸修遠歎了口氣,想到古代行醫好像都是自己組織的分開行動, 不跟官府聯動, 其實像瘟疫這種,有官府的官方資料,包括後續管理都比醫者們自己一人忙碌來的要好。

“城內總共人口多少, 又有多少人感染,什麼時候爆發的,有沒有先兆…等等,這些官府人員消息更可靠一些。”

許大夫想到上一代的時家老爺子,一生守衛邊疆,他的孫子應該能分清楚輕重緩急?將消息告訴他們吧?

陸修遠繼續勸道:“此次事情嚴重,如果能得知詳細情報,再有官府人員協助管理,那快速遏製瘟疫發展,很快就能恢複正常。”

許大夫被說服了,陸秀才說的好像有些道理,他以前也治過大大小小的瘟疫,都是獨身一人,的確是比較耗費心神,而如果有官府人員幫忙管理話,肯定會輕鬆很多,可是對方會願意嗎?

陸修遠清楚知道,時雲琛大哥二哥巴不得有醫者們來幫忙。

終於在他三寸不爛之舌攻勢下,許大夫決定下車去試試。

時雲琛出示了一個令牌,門口的士兵恭敬的引領他們三個人去了客堂等候,接著又有下人送來了茶水。

陸修遠坐在木質雕花的座椅上,環顧了一眼房間,家具都走古樸大氣風,房間內空間大,牆上僅掛了一把弓箭,給人一種嚴肅威嚴感。

他們坐那沒有等太久,一個白袍將軍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那人身高將近一米九,五官端正,古銅色皮膚,身板站得筆挺,初一進門,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壓迫人的氣勢。

對方麵容嚴肅,打量了他們一圈後,注意到了許大夫背著的醫囊,對著許大夫客氣道:“貴客到來有失遠迎,不知時某可有效勞之處?”

這話一出,陸修遠忍不住把視線投向旁邊的時雲琛。

時小少爺發現自家二哥竟然還沒認出自己,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叫了一聲,“時雲旗!這才五年不見,你就不記得本少爺了嗎?”

聽到有人喚出自己大名,時將軍愣了下,轉過身這才仔細打量起來。

那熟悉的眉眼,暴躁的小脾氣,可不就是自家幼弟?

“琛兒!”時將軍驚喜的上前兩步,一下擁住時雲琛,“二哥好想你!”

“有些人嘴上說著想我,見了麵不提醒卻都認不出來。”時雲琛潑冷水。

時將軍不好意思笑笑,“琛兒這些年出落的越來越俊俏了,你剛才要是不出聲,二哥都不敢認的!”

“還是那麼油嘴滑舌,真難想象你這種人率兵打仗會是一副什麼模樣。”時雲琛吐槽。

“琛兒也太不信任二哥了,”時將軍笑嘻嘻的拍了拍時雲琛的肩膀,等餘光瞥到客堂裡還有其他人時,清了清嗓子,恢複了之前的一板正經。

“琛兒你怎麼會來這邊?是大哥給你傳的消息嗎?”時將軍眉頭緊皺,“之前不是商量好了要保密的,大哥怎麼偷偷泄密了?”

時雲琛搖了搖頭,“不是大哥說的,二哥現在的情況就不要先管這些了。”他指了指旁邊許大夫,介紹道:“這是平安鎮的許大夫,在知道這邊瘟疫嚴重後,帶了兩車藥材過來幫忙了。”

一聽這話,時將軍眼睛一亮,連忙來到許大夫麵前抱拳行禮,“許大夫的義舉,時某代全城的百姓們先行謝過。”

“使不得使不得,”許大夫連忙起身避開,“老夫此次出行,全憑自己內心,不需要彆人感謝。”

“許大夫醫德高尚,那更應該感謝了。”時將軍堅持行了一禮。

許大夫摸了摸自個胡子,覺得再繼續寒暄下去浪費時間,乾脆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了。

“不知現在城中患病人有幾許?有沒有關於此次瘟疫的詳細資料?”

時將軍略微思索了下,大概的報了一個數值,“龍門關城內及其周圍村莊百姓,六千左右,大約一半的人被感染。”

……

隱去了士兵的情報,時將軍將大概能說出的消息,都講給了許大夫。

許大夫聽過後,決定先去城內走走,看看情況,然後再找老友彙合。

有醫者主動分憂解難,時將軍萬分高興,恭敬的送走了許大夫,還給了對方一塊令牌,讓他有事可以隨時來這邊找他。

時雲琛站在時將軍身後,默默看著陸修遠的身影越走越遠,忍不住磨了磨牙。

時將軍回頭就看到自家幼弟一副齜牙咧嘴模樣,此時周圍已經沒外人,他直接伸手扯住對方臉皮往兩邊拽了拽,“幾年不見,琛兒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啊,什麼地方都敢亂跑?”

時雲琛痛的掙紮,聲音含糊不清,“臭額鍋,泥鴿窩晃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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