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如果看到我證明購買比例不足喜歡請多支持謝謝啦 記憶中小蓮好像是個上躥下跳到處玩耍的女孩子, 現在怎麼這麼勤快了,陸修遠感覺有點對不上號,他母親張氏也是一臉驚訝,忙轉頭看向他大嫂:“秀蘭啊, 小蓮還小呢, 站起來都沒灶台高, 你下次跟她說咱家現在還不用她幫忙燒火,太不安全了。”
他大嫂秀蘭也沒想到女兒會突然變化這麼大,無措的搓了搓手,“娘,這丫頭從小就敏感, 估計這兩天聽了花兒家不少閒話才這樣的, 我先過去廚房看看, 等晚上再跟她說說。”
張氏聞言歎了口氣,“算了, 我去廚房吧, 你先好好哄哄孩子,估計是被嚇著了, 咱家現在雖然也窮, 但也絕不會乾出這種事來。”
“哎。”大嫂應了聲,撿起地上的碗,倆人一起關門出去了。
小花的事原主並不怎麼了解,隻知道是隔壁三嬸的女兒,為了給她哥娶媳婦,被賣去大戶人家當丫鬟,後來得了裡麵主子青眼,便能常帶一些碎銀子, 還有時令水果回來貼補家裡。
她三嬸一家平時在村裡,屬於特彆安分老實的人家,那段時間都是挺直了腰背走路,見到誰都會說她這女兒多麼多麼孝順,現在聽他娘說話的語氣,估計是這個小花出什麼事了。
不過這畢竟是彆人的事,他自己家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有功夫去關心彆人,陸修遠正在內心想著,沒多久,就見張氏端了一大湯碗粥進來了。
“二郎,你這剛醒,不能吃太硬的,先喝點米粥養養胃吧。”
剛出鍋的熱粥,煮的很黏稠,聞起來香氣撲鼻,他的肚子已經開始叫了,餓了這麼久,乍一聞到香味,口水都要泛濫了。
他看張氏坐在一邊開始吹粥,連忙開口道:“娘,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去屋裡吃飯吧。飯涼了就不好了。”
陸修遠不想被喂飯,就隻能讓張氏把粥放在旁邊桌子上,等涼一涼,自己再喝。
“那娘先回屋看看你爹,你吃完趕緊再睡一會,好好休息,碗放一邊就行,晚一會我過來收。”張氏說完,把碗放在床邊的凳子上,便關門出去了。
終於房間隻剩下他一人,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氣,剛才太緊張沒感覺到什麼,現在一放鬆下來,不單頭覺得有點暈,太陽穴更是一突突跳的疼,看來一下子處理那麼多信息對大腦還是有些負擔的。
他清理了下嗓子,端過旁邊的粥,一邊小口的喝,一邊在內心規劃著以後的日常,暖暖的一碗熱粥下肚,手腳開始發熱,整個身子舒坦極了,就連頭痛都緩解了不少。
陸修遠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身體往下縮了縮,開始閉目養神,原主身體太弱了,需要好好養一養。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陸修遠是被自己咳醒的,意識還沒清醒就感到嗓子一陣發癢,咳了兩聲直接閉眼坐了起來,手指屈曲,手背隆起呈空心狀,對著自己胸口規律的一陣猛拍。
拍了一會,咳嗽才漸漸緩解,他睜眼看到麵前這簡陋的房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肚子發出抗議的意見,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現代了。
微微歎了口氣,趁著清晨記憶力好,在腦海又把原主的回憶重新詳細的捋一捋,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陸修遠麵色也變得有些古怪,因為他在回憶中發現一個奇特的事情,這裡除了男女之分,竟然還有第三種性彆!
男子樣貌,眉間一點朱砂,弱柳扶腰之姿,稱作哥兒,雖為男性卻能生子,隻不過因為受孕率不高,地位要比能傳宗接代的女子要低一點,也正因如此,哥兒現在也是越來越稀少,這還真是一個奇特的世界。
關於哥兒的消息,原主隻是在書中看過,現實並沒有見過,隻能做一個參考,陸修遠偷偷在內心記下這些特點後,確定沒有其他什麼遺漏之處,這才起身來到隔間——原主之前寫字讀書的地方。
那不過是拿木板在房間做的一個小隔間,狹小的空間裡,靠牆擺放著一個書架,上麵滿滿都是一疊疊草紙拚成的小冊子,原主記憶力很好,過目不忘。這些都是他之前讀書時,默下來的內容,被他用最便宜的草紙,裝訂成冊,準備以後送給小蓮開蒙用的,隻是現在原主已經沒機會親自給她了。
清掃了一下架子上的灰塵,陸修遠看向旁邊破舊的小四方桌,攤開在最上麵的那本書,記載著一些藥草藥方,書名叫山人雜記,這就是令原主上山的罪魁禍首。
他把書收了起來,桌子整理乾淨,從旁邊找出了筆墨紙硯,閉目沉思片刻,提筆在紙上開始默寫千字文,他沒有刻意控製自己的手,全憑本能在寫字。
寫了差不多兩遍,陸修遠就大概熟悉了原主常用的幾個字體,他看著紙上的清秀字跡,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寫的跟原主已經十分像了,這樣以後碰到要動筆的情況,也不會被彆人發現馬腳了。
他之所以能熟悉的這麼快,多虧了原主苦練數年才有的成果,下筆的角度,力度,早就深刻的刻在肌肉記憶中,他隻要放鬆,想著要寫什麼字,便出來了。
至於他本來的字體,潦裡潦草的醫生字體,自己寫完就不認識的那種,還是不提也罷。
確定把原主信息全都掌握後,他這才推開屋門走出去。
入眼就是小蓮撅著的屁股,背朝著他哼哧哼哧的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憨憨的,模樣有點逗,陸修遠笑了笑,還未開口說話,一陣冷風吹過,他嗓子一癢,扶牆又咳嗽起來。
小蓮聽到動靜,忙轉身,巴掌大的小臉上被塗得紅一片、黑一片的,她見陸修遠咳得這麼厲害,忍不住擔憂道:“小叔,要不要我去喊祖母回來啊……”
陸修遠擺擺手,示意不用。這具身體大病初愈,還是少吹風的好,又連忙回屋披了一件外套,這才打量起小蓮手裡鼓搗的東西。
這仔細一看,卻嚇了他一跳,小蓮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商陸,果實全部擠碎成渣泡在洗腳用的盆子裡,她那兩隻手也被染的紅紅的,包括臉上,沾染的全都是。
這可是有毒的啊!
陸修遠連忙拉著一臉茫然的小蓮來到水缸前,給她打水洗手洗臉。
“這東西有毒,你弄它做什麼?”
小蓮一聽有毒,臉都白了,“祖父刻桃木棍賣錢,我想幫祖父的桃木棍染色的……”
她見陸修遠沒有說話,怕給她娘告狀,隨即弱弱的辯解道:“我看村裡小孩都摘來玩…小叔…你能不能彆告訴我娘啊?”
陸修遠給她揉了一會,發現清水洗不乾淨,乾脆從爐底掏了點涼透的草木灰,塗在染色的地方,細細搓洗,同時留意她的表情,在看到小蓮眼裡蓄積的淚花馬上要落下來的時候才慢慢開口:“我不告訴你娘,隻是你自己以後可不許再摘這個玩耍了,這東西有毒不能亂碰的,知道了嗎?”
小蓮被半摟在懷裡,吸了吸鼻子,聞言忙點點頭。
這還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跟小叔這麼親近,平日裡她太調皮,家裡人都不讓她打擾小叔,怕影響對方讀書,搞得她在小叔麵前一直很老實,這次雖然被說了一頓,但也打破了她以前對陸修遠的認知,這個小叔也沒想的那麼嚇人嘛!
清洗乾淨後,陸修遠把剩下的東西都處理完了,小蓮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
忙告訴陸修遠,祖母跟娘去三祖母家幫忙了,鍋裡有給他留的飯,一把火熱一下就行了。
陸修遠點點頭,把小蓮打發走,讓她出去玩,自己腳一轉,拐去了裡屋,他要先看一下原主的父親。
他進去的時候,對方正半躺在床上,手上動作不停,正在認真的雕刻一根木棍。